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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璧一回屋,便将那被毗伽碰过的帕子掷入炭炉,甚至连碰过帕子的手也洗了又洗,眉宇间尽是嫌恶。
平心而论,比起那令人作呕的回纥王子,李修白容貌、气度胜出何止千万。
她从不怀疑自己的手段,拿捏回纥是迟早的事,但与这些人周旋着实令她感到作呕,即便最后能成大业,只怕自己也要付出不少代价。
深思良久,若有一线可能,她仍想与李修白结盟。
此时,天际阴云密布,闷雷隐隐滚动,看样子有一场大雨。
天色尚早,李修白应尚未安寝,踌躇片刻,萧沉璧还是起身。
李修白忙碌整日,接见各方人士,本就头昏脑涨,再想起白日看到萧沉璧和毗伽的那一幕,更是隐隐带怒。
明知道谁能帮她,她就是不肯向他低头,甚至连过来一趟也不肯?
她既能那般豁得出去,难保不会如昔日待他一般,对那毗伽虚与委蛇,甚至以身相许。
夜深人静,想起她昨夜那句“花好月圆”,他心下烦乱,蓦然起身。
两人几乎同时步出房门,走过长长的回廊,在拐角处不期而遇。
头顶上的风灯被吹得摇晃不停,光影陆离,萧沉璧抬眸的那一瞬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李修白显然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上萧沉璧。
而这条路,分明通向彼此院落。
馆驿不大,这条几乎是唯一的路。
四目相对,眼底各自翻涌着复杂情绪,又迅速别开视线。
萧沉璧下颌微扬,语带讥诮:“风雨将至,殿下竟有雅兴独行,连近卫都不带,不怕淋湿贵体?”
李修白目光扫过她华美衣饰:“郡主不也是孤身一人?夜深至此,盛装出行,是欲赴何人之约?”
萧沉璧眼尾轻挑:“寻常穿戴罢了,怎的到了殿下眼中便成了盛装?”
“许是郡主气势太盛,寻常衣物也衬得非凡。”李修白语气不变,“郡主是去赴谁的约?”
萧沉璧不肯示弱,随口道:“寻人喝酒罢了,心中烦闷,出来透口气。”
李修白瞥见她倔强的侧脸,声音冷了几分:“郡主倒是好兴致,大军压境,还有这般闲情逸致。”
“不然又能如何?”萧沉璧迎上他的目光,“我岂敢与殿下相比?如今殿下贵为储君,天下在握。只是,殿下莫要忘了,这通往东宫的台阶,可有几级是我亲手为你铺就的!”
“确是如此。”李修白淡淡应道,“郡主不仅替孤铺了路,更是一簪子扎进孤心口,差点让孤登不上这台阶。”
萧沉璧被他一讽,面色有些不大好看,正要反唇相讥,这时,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秋雨伴着闷雷倾盆而下。
狂风乍起,雨丝随风卷入回廊,打湿二人衣摆。
李修白转身:“郡主若有话,不妨入内详谈。”
萧沉璧下颌微抬,款步跟上——
既然是他开口,便不算她低头。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进了门,门一关上,李修白毫不避讳地去屏风后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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