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王府众人会对她怎么看。
老王妃,李汝珍、李清沅等人的面容逐渐浮现,萧沉璧心头有些微微烦躁,更为烦躁的还有一件沉甸甸压在她心头的事。
“……王府其他人呢?”
她这么一点,瑟罗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瞧我这记性!您是想问长平王吧?那人险些让您一同葬身火海,实在可恨,幸好苍天有眼,他死了!听说王府上下悲恸,老王妃都晕过去了。”
萧沉璧涣散的目光骤然一凝,抓住瑟罗手腕:“李修白当真死了?”
瑟罗愤恨不已:“千真万确!探子是这么报的。咱们当时不都在场吗?那样的大火,桥都炸塌了,怎可能活?听说死状极惨,不是炸成了灰,便是落进河里,和那些焦尸混在一处,辨不出了……”
萧沉璧抓着她的手缓缓松开。
也许举头三尺真的有神明,她从前日日诅咒的话真的一一应验,李修白不仅死了,还是早死,并且真的死无全尸。
就连她假扮遗孀时信口编派的谎言也全部都成了真,他不仅帮她报仇,帮她雪恨,最后,真的为了她去死。
她曾无数次咒他死,甚至亲手将金簪刺入他心口。
如今他真的死了,她心中却只余一片空茫。
如同那断裂的朱雀桥,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李修白死前推她离开的那一幕更是不断在她脑海中翻涌,重现,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她茫然了片刻,瑟罗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直到赵翼脚步匆匆地推门进来。
“郡主怎么了?”
瑟罗迟疑道:“许是刚醒,神思还未归位,又或是听闻李修白死讯,欢喜过头了?”
赵翼神色一松,忙请军医入内诊脉。
军医仔细诊过后,恭敬道:“郡主身体无大碍,皆是皮肉伤,好生将养即可。只是心绪似有不宁,切忌过虑劳神。臣为您开一剂安神的方子。”
萧沉璧低声道:“有劳。”
赵翼命人随军医去抓药,温声劝慰:“郡主不必过于忧心军务。魏博虽口头逞强,但我相州兵强马壮,更有太行山天堑护着,都知轻易绝对不敢出兵。”
萧沉璧望向他,真心实意道:“这些日子,辛苦赵将军了。大恩不言谢,请受沉璧一拜。”
说着她便要起身。
赵翼岂敢受此大礼,慌忙上前搀扶:“郡主折煞卑职了!卑职的命是郡主给的,为您赴汤蹈火是本分,何谈辛苦?只要郡主一声令下,卑职但凭郡主差遣,万死不辞!”
萧沉璧望着眼前这位已能独当一面的年轻将领,心生感慨,不禁想起了初见他的情形。
那时外祖父尚在,她出行时看见一个瘦小的少年被几名高大牙兵围殴,随即出言制止。
牙兵连忙回禀,说这少年手脚不干净,竟敢到军营偷药,被他们抓住了。
萧沉璧问了这少年,少年并未狡辩,坦然承认自己偷药的行径,声音哽咽,说是家中母亲病重垂危,无钱医治,求遍药铺,却连赊一味药都求不来,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听他道出实情,萧沉璧心头一软。
在魏博地界发生这样的事,她身为一方之主的女儿才该觉得脸上无光。百姓有难而不能救,岂不是他们这些人的失职?
命人查证少年所言非虚后,她非但替他付清了药钱,更是小小年纪便板着脸训斥了那些毫无仁心的牙兵。
外祖父得知后,夸她处置得当,说她“有仁心也有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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