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修白必是外松内紧,严密监控一切异动。范娘子决定暂避锋芒,以静制动,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设法营救。
进奏院此时刚接到魏博动乱的消息,疑心是萧沉璧手笔,却又收到她染上风疹的讯息,一时联络不上,焦灼万分。
康苏勒怀疑萧沉璧已金蝉脱壳,但那信确是她亲笔,瑟罗也证实她确实突发恶疾,他虽满腹疑窦,却也无法强闯王府查证,只得先将消息传回魏博,等候下一步指示。
萧沉璧听闻自己“被风疹”后,便彻底明了李修白的决心,他是决计不会让任何人见到她了。
她尝试拍打窗棂,高声呼喊,意图引起府中他人注意。然而书房地处前院重地,本就守卫森严,周遭人等皆是李修白心腹,几次徒劳无功后,她只得放弃此法。
她又想绝食,但李修白深谙她的秉性,知晓她不会真心寻死,此招必然也没用。
她甚至想过放火制造混乱,然而,在脚链能移动的范围内没有一丝火烛,只有一颗硕大柔亮的夜明珠用来照亮——这条路也被李修白封死了。
萧沉璧气极反笑。
此后,她又设想数种方法,但每一种,李修白皆已预先防范。窗户被钉死;脚链长度精心计算,让她活动有余却触及不到任何危险之物;膳食器皿都是坚韧铁器,且有定数,防她私藏;伺候的女使皆训练有素,个个如回雪一般,冷面无情,软硬不吃……
整整一日过去,萧沉璧深知硬闯无望,索性不再吵闹,甚至开始点选精致昂贵的膳馔,什么金丝燕窝、石髓羹……专挑费时费工的要,吃穿用度毫不亏待自己。
她深知,只有养精蓄锐,把身子养好,才有精力和李修白斗下去。
李修白对她的转变毫不意外。
相识相争多年,无人比他更懂她。一个即便被按入冰湖也要挣扎求生的人,怎会因这般挫折便一蹶不振?
待他回到书房,只见萧沉璧非但没有了早上的怨愤,反而眉梢带煞,挑剔着侍奉的女使。
“偌大一个王府,连盏驼蹄羹都没有?”
女使满头是汗,不知所措,李修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下去吧。”
女使如蒙大赦,匆忙退下。
李修白踱步上前:“郡主胃口这般好了?”
萧沉璧正是要让他看见,扬声道:“胃口好也是罪过?难道王府用度已拮据至此,连我都养不起了?若真如此,殿下何不放我离开?”
“区区驼蹄羹,不过是往日无人喜好,未曾常备罢了。你若喜欢,明日便会有。”李修白神色淡然,转身走向屏风后更衣。
萧沉璧冷嗤:“倘若明日我又不想吃驼蹄羹了呢?”
“那便继续换。无论你要什么,本王皆能为你取来。”他语调平稳,毫无波澜。
萧沉璧语带讥讽:“殿下好大的口气!我若想要九天之上的明月呢?殿下也能为我摘来不成?”
“自然是人间之物。”李修白自屏风后转出,已换好常服,“郡主不必徒费心刁难,结果都是一样,又何苦自寻烦恼?”
“我乐意!”萧沉璧声音带刺,“殿下在外面逍遥自在,我却困于这方寸之地,换做是你,你能甘心?”
“本王为何不能?郡主莫非忘了,进奏院的西厢可比眼下难熬得多。”
萧沉璧语塞。
是了。她几乎忘了,他那会儿只能喝茶沫子,烧最下等的炭,确实比她惨。
但她嘴上仍不认输:“你被困进奏院又不全是我的错。我被困此处却却全是拜你所赐!”
李修白眉梢微挑,无意与她作口舌之争。沐浴过后,他拉开槅扇,径自躺上榻。
萧沉璧心知既被困于此,这种事必然难以避免,但想起他昨夜的低语与方才的羞辱,仍是抵触万分,翻身向内,以背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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