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假的!殿下既已看穿我的虚情假意,何必自欺欺人?”
李修白却低低地笑了,指尖滑过她的下颌:“你说的谎话太多,实在真假难辨。本王觉得那句是真的,便当做真的。这一生,不,正如你所言,即便化成鬼我们也要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
萧沉璧汗毛倒竖:“我若不愿呢?你就不怕我寻死?”
“你不会。”李修白的语气笃定得可怕,“我太了解你了,绝境之中你尚能求生,如今你母亲已然脱险,你怎么会舍得死?”
萧沉璧恨极了他这般了如指掌的模样:“我是不会自寻短见!但你强留我在身边,就不怕我日后杀了你?”
“你不会有机会。”李修白垂眸,视线落在她脚边那圈冰冷的金色锁链上,“除非你愿意把腿砍断。可你不是那般愚钝之人,我的命在你心中,必然不值得你用一条腿来换。”
他说的对,极其对,萧沉璧气急,却无法反驳,即便杀不了他,至少也要扇他一巴掌泄愤!
可惜,他似乎早有预料,站立的位置经过精心计算,她就算伸出手,指尖距他面容仍有一寸之遥,仿佛刻意戏耍,让她看得见却碰不着!
萧沉璧忿忿收回手:“将一切都算计好,你很得意是不是?”
李修白轻轻摇头,唇角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并非一切。”
他缓步走向博古架后方,忽然推开了一面隐蔽的槅扇。槅扇之后,竟是一间布置得极为精致的卧房。
里面有一张不算宽敞却足够两人依偎的罗汉榻,帐幔是她偏爱的淡天青色,旁边立着梳妆镜台、洗漱盆架、衣箱……一应俱全,完全是为她打造的。
更恐怖的是,这里的所有陈设竟与她居住的薜荔院一般无二!
萧沉璧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你竟把薜荔院搬来了?”
“不。”李修白语气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爱怜,“薜荔院是你亲手布置,想必都是你心爱之物。我便命人依样仿造了一份。喜欢吗?”
萧沉璧后背冷汗涔涔,这些东西绝非一日可成,他这个囚禁她的念头只怕早已深种于心。
此刻再回想午夜被噩梦惊醒时的窒息和黑夜中沉沉盯着她的目光,她只觉后怕。
准备得如此周全,他是绝不可能放过她了。
萧沉璧彻底死了说服他的心。如今她只盼着瑟罗足够机警,千万别将范娘子暴露。
如此,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
瑟罗不算聪明,可她有一个许多聪明人也未必及得上的长处——从不自作聪明。
萧沉璧让她回去她就回去,按照先前说好的,待在薜荔院什么都不要做,什么人都别联系,像平常一样起居做事。
范娘子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戌时已过,仍不见萧沉璧身影,心下便知定然出了纰漏。
是长平王未曾饮下那盏汤?
或是发现了汤中有毒?
再或,是横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枝节?
她心里虽然慌张,但深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眼下敌明我暗,最好以不变应万变,只要人没事,计划不成没关系,还可以有第二次,第三次……
这一夜,她按捺住所有焦灼,长平王府也异样地沉寂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直至黎明破晓,书房内的烛火仍荧荧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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