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勇在离开咸阳的途中被嬴政的人截住,押回了宫中,此刻他正跪伏在台阶下,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
而嬴政高踞王座,玄色龙袍垂落,冷峻的面容如寒铁般沉凝,一双锐利的眸子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仿佛要穿透他的皮肉。
他脑海中思绪翻腾,惊疑不定,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关左昨日所说的话。
两千年后的人?
简直荒谬,真当他是三岁小儿,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他眉头紧锁,可即便心中再如何质疑,此刻也不得不承认,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他们三人那些不合常理的举动。
忽然,他想起在齐国时,娮娮曾随口提过一句,说自己来自两千年后,那时他只当她是怕死,才编出这种荒唐的借口,可如今回想起来
原来,竟是真的?
大殿内一片沉寂,嬴政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唤了一声:“赵正勇。”
冰冷的声音从王座上传来,赵正勇浑身一颤,他猛地抬头,正对上嬴政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
他竟然叫的是赵正勇而不是赵高。
赵正勇心头剧震,飞快思索着,嬴政怎么会知道他的真名?是娮娮说的吗?还是她无意间脱口而出的?如果真是娮娮说的,那她有没有把他们来自两千年后的事也说出来?
他完全猜不透这位帝王的心思,眼下只能继续装糊涂,见机行事,以不变应万变。
嬴政缓缓起身,修长的腿迈下台阶,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赵正勇不敢妄动,只能深深跪伏在地上,等待嬴政发话。
“赵卿所书《谏逐客令》,甚合寡人心意。”嬴政走到他面前,嘴角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他。
听到这话,赵正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些,看来嬴政只是把他和娮娮当成外国间谍,知道真名也只当是赵高的本名,从嬴政的反应来看,娮娮应该没有说出他们来自未来的秘密。
赵正勇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额头重重叩在地上,声音恳切:“臣所言字字发自肺腑,恳请大王收回逐客令,让六国贤士继续为秦国效力。”
嬴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转向大殿阴影处:“巧了,还有一人也上了谏书。”他故意放慢语速,“与你所写,竟一字不差。”
赵正勇身体骤然僵硬,关左从暗处缓步走出时,他瞳孔猛地收缩,脸上震惊之色再也掩饰不住。
关左竟然还活着!
赵正勇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那死士明明复命说已将李斯斩杀,连贴身信物都呈了上来作证。
可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关左,却像一记闷棍狠狠砸在他头上。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嬴政玄色王袍的下摆上,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一切都在嬴政的算计之中?那个看似被蒙在鼓里的年轻君王,其实早就看穿了他的谋划?他早就知道他要刺杀关左?回来复命的死士也是他安排的?
嬴政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赵正勇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从震惊到困惑,再到恍然大悟后的惶恐,全都清晰地映在他的眼底。
不过他最初确实没想到会是赵正勇派人刺杀的关左,那些刺客,他原以为是六国派来的,或是嫉妒外客受重用的嬴姓宗室那群废物。
但宗室拥护他,他不能完全不重用,可他们实在无能,还意识不到自己无能,竟联合起来逼他颁布逐客令。
嬴政便顺水推舟答应了,就是要让宗室明白,没了这些外客,他们照样治理不好朝政。
事实正如他所料,外客离开后的这些日子,他故意将朝政交给宗室处理,可宗室果真把他的朝堂搅得一团糟。
而嬴政原本就没打算真驱逐外客,在外客们离开咸阳的那一刻起,他就暗中派了人保护。
可审问刺杀他们的那些刺客时,却发现除了六国和宗室派来的,竟然还有眼前这位中车府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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