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青玉没能把信送到?荆轲根本不知道计划已经暴露?
她面上不显波澜,唇角依旧噙着得体笑意:“使臣远来辛苦,本宫不过略尽地主之谊,何故推却?”
荆轲低眉顺目,姿态恭谨,眸底却掠过一丝锋芒。
他心中警铃大作,秦太后为何如此执着?难道计划已经泄露了?
指尖不着痕迹地抚过木匣边缘,荆轲在心中快速复盘,每一步都精心设计过,应该天衣无缝才对,可秦太后反常的态度,实在令人起疑。
但转念一想,若她当真知晓刺杀之谋,此刻殿外甲士早该蜂拥而入。
除非她只是在试探。
刹那间,荆轲猛然抬眼,平静如水的目光与娮娮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监国太后才是秦国真正的掌权者,嬴政尚未亲政,若能挟持太后以令秦王,或许比直接刺杀秦王更能动摇秦国根基。
更何况,他此行本就抱了必死之心,若能借机挟持秦太后,再伺机刺杀秦王
徐夫人特制的毒匕,只要见血就能致命,若能一举除掉秦国这两位掌权者,也算是报答了太子丹的知遇之恩。
这个念头在荆轲脑海中一闪而过,让他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但表面上,他依然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连呼吸都控制得平稳如常,“太后体恤,外臣感激不尽,然此图精细,辗转易损,不如”他缓步向前,“由外臣亲自展卷,恭请太后、大王与诸位大人过目?”
娮娮见他逼近,广袖中的手指骤然收紧。
荆轲竟要当场展图?莫非未藏匕首?
她眼尾余光扫向嬴政,却见少年君王冷眼旁观,似在静候她的应对,这无声的压迫令她气息微滞,可若此刻强行阻拦,反倒显得心虚。
娮娮强自定神,含笑颔首:“也好。”
荆轲眼底暗流涌动,躬身将木匣置于地上,接着打开木匣,露出匣中那卷地图。
娮娮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一松,能这般自然地在大殿之上便打开木匣,看来荆轲应该已经取消刺杀计划了。
娮娮这细微的变化却未能逃过荆轲的眼睛,他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她果然在试探,看来,她并不知晓图中藏刀。
荆轲的手指轻轻划过地图边缘,突然抬眼,目光如淬毒的箭:“这图上有一处关隘,需要向太后详细说明”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展开地图。
哗啦一声——
谁也没料到荆轲突然翻腕,地图完全展开的瞬间,一道寒光从图中飞射而出,直取娮娮咽喉!
“啊!”
娮娮眼前寒光一闪,完全没想到荆轲竟将目标转向了自己,耳边顿时响起朝臣们惊恐的喊声:“太后!”
好在学过这段历史,娮娮虽然意外却早有防备,迅速侧身躲过荆轲抓来的左手,本能地转身就朝最近的柱子跑去。
荆轲紧追不舍,而高坐王座上的嬴政,只是冷眼旁观着殿下的混乱,眼神越发深沉。
整个大殿瞬间乱作一团,荆轲在后面追赶,娮娮绕着柱子躲避,朝臣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都乱了方寸。
而按照秦国律法,殿上侍奉的群臣一律不准携带兵器,而持械的侍卫都守在殿外,没有王命不得入内。
在这危急时刻,根本来不及召唤侍卫,群臣手无寸铁,只能徒手与荆轲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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