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音原本还算淡定,結果被这谜之沉默弄得越来越没底了,小心发问:“听听,你怎么不说话了?”
卞清聆那边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好半晌才语速很慢地感慨:“我只是觉得,你和他吵架的方式简直令我‘叹为观止’。我第一次见人吵架是边表白边吵,你们听着对方的话竟然也能生气??”
谢祈音慢半拍地反问:“有吗?”
卞清聆气笑了,直说:“有啊,哪儿没有?那边就一口一个为什么不把我作为首选,你呢,又一口一个完整更重要。你们这哪是不愛啊,是都愛得不自知了吧?我看你们確实是无可救药了,已经病入膏肓了!祈音,你跟我说实话,你糾結这些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完完全全愛上了顾应淮?”
她闻言沉默了,下意识重复了一遍问题。
愛吗?
她咬唇回想,脑海里闪过顾应淮端方矜冷的模样,心輕輕跳了一下。
不止,不止这些。
无论是在车库窥见的一星半点的轻狂,还是对她说“祈音渡我”的虔诚,亦或者挑唇替她揉腰的体贴,她都喜欢得要命。不仅喜欢,她还想完完全全占据,将其归入烙印着谢祈音三字的地盘,不愿与任何人分享。
谢祈音自小认为爱情很短暂,对此也时时感到消极与悲观,但细细想来,結婚以后,她竟没有一刻感到后悔过。自发现他芒果过敏以来所思考的所有,也不过是想要他可以放松下来,跟她走得更长久。
所以爱吗?
也许这就是爱吧。
谢祈音眼神逐渐清明,郑重地回:“对,我爱他。”
顿了秒,她又弱了点语气,扭捏地问:“听听,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有点矫情?”
卞清聆大笑,笑了一会儿后认真回:“有几个人碰上爱的时候不糊涂不矫情呢?”
谢祈音不好意思地低笑,繼续说:“那你觉得,我今天问他的那些话过分吗?会不会太咄咄逼人了?”
“不会的,樱樱。”卞清聆立马安慰道,“我不仅不觉得过分,还觉得你很厉害,能这么敏锐地挑出问题。你能为你们的未来考虑,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只是,我有必要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提醒你一句,不要过分去糾结顾应淮捧给你的是否是正確的爱。你自己跟我说过的,你忘了吗,你们家顾总自己都没有接受过正确的爱。”
谢祈音的心倏然被敲了一下,抿唇平静下来。
那边还在继续说:“我觉得顾应淮是爱你的,不只是喜欢。只不过爱的含义在他眼里比较单薄,他以为爱就是把你放在第一位,所以你的退让永远比他的退让代价更大。顾应淮觉得爱就是要无限包容和付出,而你觉得真正的爱需要双方都做完整的自己。这都是没错的,他没有否定你的爱,只是观念有些许差异而已。”
谢祈音胸口泛酸,垂下了睫羽。
如果是爱,那这份爱实在是太过于炽热、笨拙,讓她好珍惜,好心疼。
卞清聆说了一大堆,口干舌燥地终于准备收尾了,“除却我跟你提的,我还是想说一句,虽然我完完全全站在你这边,也不觉得你矫情,但樱樱,你今天用的方式有那么一点点不好。你这一招将顾应淮排除在外,也真真切切地让他痛到了。你预判了他会生气,然后利用他的生气来证明你的观点。这可能会让问题复杂化,讓他更不明白到底怎么做才对。”
“哎,谢小音音,你也终究是沉沦进爱情的蜜缸里了!”
谢祈音还在思考卞清聆的这番话,缓缓抬眸,轻不可闻地哂笑,眼神挪至远处的客厅,随口问:“不是蜜罐吗,怎么现在又是蜜缸了?”
那边闻言一本正经地回:“以你们两口子的财力来看,还得是缸比较大气。”
话音一落,两人又是默契地埋头笑。
卞清聆见这边没事儿了,很干脆地跟谢祈音说了再见。挂电话之前还不忘自己的油卡,念叨了两遍,让她别忘了过年前捎带回去。
谢祈音挂电话时水果碗也吃得差不多了,她放碗回厨房时,在橱柜角落里看到了一张沾湿的便利贴。
她一脸奇怪地捡起来,才发现这是顾应淮出差前就留下的纸条,只是她一直没看见。
上面的字迹行如流水,苍劲有力。
「宝宝,营养剂已经给你配好了一个月的份额,记得按时吃;白姨不在的时候碗就放着泡好,等我回来处理,你尽量少弯腰。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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