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进阶金丹本就不稳,道心又受损难愈,师门还曾经为了拔苗助长,给他吃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提升修为的丹药,让他根基也受到损伤。
光是这些沉疴就不知花了他多少时间才疗愈了个透彻。
再来,他太容易被人窥伺,多少次险象环生,才算保住自己的炉鼎,未被他人启封动用。
他在溟州沉浮数千年,一路可谓艰难险阻,九死一生。
期间不知多少次,他的境界提升又跌落,光是金丹破碎跌回筑基,又从筑基再进金丹,再渡雷劫,他就经历过整整六次,元婴、化神亦是如此。
后来他得了秘法剥离情丝与炉鼎,也让修为跌落数次,差点遭人暗算身死。
最为艰难的时候,他也曾在妖兽口中求生,被消化到只剩一个手掌与一柄剑,还坚持吸收魔气修炼,每被融化掉一寸血肉,他就用魔气催生更多一点肉.体愈合。
与死亡赛跑整整百年之后,他日日忍受着胃液融化痛苦,终于以半具残躯,从妖兽腹中破体而出。
他也曾被修士喂入毒虫,恍恍惚惚做了他人百年傀儡,直到有朝一日修为增进,冲破了毒虫的控制,他才又做回水月,独自重拾被蹉跎的人生,将仇恨一一奉还。
这一路他走得艰难,根基被丹药破坏,让他哪怕身为剑修,实力也总比同阶者逊色几分。
那他便成日出生入死地闯荡秘境,不放过每一种神通和道法的学习机会。
所学庞杂一定程度增加了他的整体实力,让他每每遇到危机总能苟活下来,且每一次濒死都会让他比上一次更强,每一次浴血回归,他都会拿仇人的头颅为他血祭。
转眼五千年过去,水月终于第一次进入化神期。
他拥有了可以在九州通行的实力,不必担心一旦离开溟州,就会成为正道砧板上的鱼肉。
他依然惦记着曾经的仇恨,想要屠尽从前的师门,想要喂那些人吃下足以爆体而亡的丹药,想要以幻术控制他们,让他们当着自己的面,当着整个宗门的面互相采补,也尝尝被当做器物,身不由己的滋味。
然而到了那处,他才得知五千年,早已沧海桑田。
那个本就不大不小的宗门,也彻底湮灭在历史的洪流中,消失不见了。
所爱之人只是泡影,所恨之人天上地下,无处可寻。
一个人的爱恨、挣扎、困苦,在亘古不变的天道之下,竟显得那么无足轻重,仿佛只是一粒沙被风吹过沙漠,落进了海里,连一点涟漪都不曾留下。
曾经被豢养、被宠爱、被背叛的那个炉鼎,终于拼尽全力活出足以睥睨故人的人生,却发现茫茫世间,早就没人记得他了。
水月在宗门的遗址伫立许久,最终还是屠尽了这片地方。
实力带给他生杀予夺的权利,而任何的失意、痛苦、迷惘,都能以权力覆盖。
后来他探寻出还有几个曾经宗门里的弟子尚存于世,他就把那些人一一抓来,折磨致死,哪怕那些人连千岁都不满,连他过去的名讳和故事都不知道。
之后了断前尘的他,又回到溟州,发展起他的势力。
他一路收编群魔,招揽到不少得力的下属,实力也一日复一日无人匹敌。
进阶合体期后,九州通天柱上出现了他的名号。
天道给他取号为“水月”。
与他所擅长的术法,与他如南柯一梦般短暂的那场清修何其相称。
修士的尊号皆为天道所赐,只要到了合体期,名号就会自动浮现在通天柱上,不论修士是否喜欢,世人都将以此称呼其人。
水月魔尊对这个尊号欣然笑纳,并再一次舍弃了曾经用过数千年的名讳。
他弑过太多个自己,如今多弑一次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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