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日里连出天元峰都不肯,明明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却看着暮气沉沉。
“都这样了,还固步自封,不肯更改旧时规矩。”止戈发现自己能说话,立即吐槽。
云杳窈扯着唇角,露出一抹笑。
“是啊,可是这一套实在太好用,三姓鼎立,虽千年不变,可门中却能太平稳固,若是冒险变革,容易引起争端不满,倒不如一直不变。”
岑无望听出她言语间的嘲讽,随即接话:“看来是医者不自医,那些个弟子年纪轻轻,灵魂却垂垂老矣。而且我在门中曾探听到一句话:宁为三阳犬马,不换凡权二钱。三阳门比人间王权还稳固,也难怪门中小辈倨傲不恭,不友善士。”
“就连挤破脑袋得到认可的人也不敢改变,甚至更加拥护陈规。”
不过岑无望调侃归调侃,断不会任凭嵘烬山有这么一处异类。
他微微收敛笑容,侧首看向云杳窈,正色道:“君上打算怎么做?”
云杳窈道:“该结束了。”
镜湖内的一尾小鱼蹦出水面,通身散发着荧蓝微芒,它落在地上,便化作小人模样,跌跌撞撞往着前方奔跑。
镜湖是天地倒影,尘世灵气的源头与归处。
每一抹能够化形的灵气,都是跨越了时空的纪念与预言。
云杳窈目不转睛盯着这个小人,它最终归于镜湖中,投身于如夏夜星河般的镜湖倒影中。
“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既然三阳门想把那套规矩贯彻到底,想要在嵘烬山再重建一个独立的门派,那么就要做好被彻底反噬替代的打算。”
第99章
花有期刚刚走出镜湖结界,便看见山道拐角处立着师妹东流,她不知在此等了多久,周身不断运转的灵力将脚下厚重冰雪融化,但融化的冰雪又成水,浸湿了她的衣摆。
东流看见花有期的一瞬间,双眸一亮,喊道:“大师兄!”
花有期见她傻站在这里,又心疼又好笑,忍不住说话急了些:“谁叫你跟过来的,我不是让你们在来去峰等我回来吗?”
东流听见他疾声厉色,不甘示弱,抬着嗓子说:“我乐意!”
她下巴微微抬起,双目直视花有期,似乎不懂得避让二字怎么写,站在如此狭窄的小道上,花有期被她目光和前倾凑近的身体逼得后撤半步。
“只准你逞英雄耍威风,不许我担心你,是吗?我有做错什么吗,我只是路过,你如果说我是一厢情愿,热脸贴冷屁股,你压根不需要我,我立刻离开,才不让你在这里吼我,让别人以为我沐东流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
说完,她扬起头,作势转身离开。
花有期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少年人,可是师妹东流才不管他那点别扭的自负,就像是能精准掐住他死穴一样,招招见效。
他只好赶紧跟在东流身后,也不解释,反正东流往左他不会往右。
东流在山道岔路上故意绕了半步,他也梗着脖子跟着,也不说话,两人傲的如同无法驯服的野鹰,彼此都在等对方低头。
可是真的寸步不让,是不会做出亦步亦趋姿态的。
眼见着东流越走越快,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肯,花有期只好硬着头皮说:“师妹。”
然而花有期并不知道怎么道歉,他觉得自己压根没错。难不成让东流跟着他,两人齐刷刷去求掌门,和他自己去求有何不一样?左右都是求人,何必多一个人辛苦。
所以花有期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此事过错,你我各占一半,不如各退一步,别生我气了。”
沐东流的背影猛然一顿,她回头看了看唇色发青的花有期,毫无征兆挥拳打向他面门。
剑修之间小打小闹很正常,来去峰上的年轻弟子也会突然向同伴使出招式,原地过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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