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一个能干些得了管家的好处,一个雅致些得了清闲的日子,也算是求什么得了什么,别不是你们背着人故意拿两个舅妈的事当乐子看,人家才当了真吧。”
关杰说得津津有味,谢九九也听得认真。只是好一通故事听下来,也没听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来。
冯氏比杨氏年长十岁,又是长房长嫂,管家更是从岭南到京城就一直是她的活儿,不归她管着还能给谁。这么大个家,难道新娶进来一个媳妇就换一个管家人,那难道又是什么好事不成?
关如琅自己见过也打过交道,又不是个糊涂人。杨氏出身清贵,她娘的娘家还是钦天监的,这个谢九九真知道,本朝钦天监的官职向来都是世代承袭,人家懂的那一套东西,就不是外人能弄明白的。
从这样人家出来的姑娘,身上多了几分超凡脱俗的出尘也是正常。
要是没有人长年累月在她耳边嘀咕,他没生儿子少了个儿子,她不如大嫂冯氏这个那个的,两人之间的矛盾肯定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还能让关杰把两人的事当个故事说给自己听。
“娘子说得有道理,不过咱们这样的人家都是这样,主子们有主子们在意的事,当奴仆的除了当差干活,在意的也都是主子们在意的事。”
所以想要底下的奴仆们不嘀咕主子们的事,那是不可能的,区别只在于大声嘀咕还是小声嘀咕。
关杰是家里老幺,说话多少带着些直愣愣的劲儿,还是妻子珍珠使劲儿戳了他几下,他才反应过来这话不该这么说,毕竟现在他的主子就是眼前的谢娘子。
“你说得对,到了哪个山头就要唱哪个山头的歌,以后这些事你们千万别瞒着我,都一点一点说给我听,要不然以后我连说错了话都不知道那可怎么办。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可得一致对外。”
裴元是府里的表少爷,跟府里亲近不亲近也只能是一条心。所以谢九九说这话,关杰和珍珠都重重点了点头。表少爷好了他们才能跟着鸡犬升天,表少奶奶这话说得再没有更对的。
马车停在关府门口,谢九九从马车上下来看着高大而威严的大门,心里没由来地就多了一丝紧张,不过更多的还是对这般朱门大户的好奇。
她早就听裴元说过,关老爷子去世前官职是礼部尚书,去世后又追封了太子少保,所以府邸的规格是比一般侍郎府更高上许多。
进了门,先是一道大仪门,过了仪门便是个不大的花园子,花园两侧又各自有东西两个跨院,这都算前院的范畴,东院是关如璋的前书房,西院是关如琅的前书房。
知道裴元今日要来,关如璋和关如琅都没出门,关如璋书房的仆人等在门房把裴元带去书房,内院的婆子着带着一顶小轿等在府里,说是来接谢九九去后头颐寿堂见老太太。
谢家从谢九九出生起,就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规矩。坐在小轿上跟着来接人的妈妈和丫鬟往后院走,过了花园子光是垂花门就穿过两张,才到了庞氏现下住的颐寿堂门口。
颐寿堂,也是关家西路院第三进大院子。垂花门里又有两个守门的婆子,看着膀阔腰圆的,着实是能守得住门户的样子。
怪不得话本子里都说大户人家入了二门内院,到了年纪的仆从连男的都不能留,只有丫鬟婆子和十三四岁的小小子们可以留在内院跑腿干活儿。
要是府里面都是这样的妈妈们守门,确实是用不着男人。轿子停在垂花门外,再往里就得谢九九自己走了,毕竟总不能把轿子一路抬到庞氏屋子门口去。
从入府到这会儿,其实也就一刻钟左右的功夫,便是自己抱着阿满走过来也谈不上累。
倒是坐在这轿子里一上一下的,还得丫鬟扶进扶出,搞得好大一个排场架势,也不知道是拿来唬别人还是唬自己的。
这话谢九九不过在心里打了个滚,半点异样都没露出来。
倒是阿满真成了个小乡巴佬,从轿子里下来进过了垂花门,沿着抄手游廊往颐寿堂正堂走,她牵着她娘的手,嘴里的哇声就没停过。
“娘,这院子真大啊,比家里大多了。”
阿满说的家是容县的谢家,因为不管是后来一家三口搬去的新宅,还是到了京城刚安顿好的宅子,阿满都还觉得陌生。
她不闹是因为爹娘和她春姨都在,但其实隔三差五她还是会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去。
“是啊,看那木芙蓉和山茶花开得多好,以后咱们在家里也种上些花可好。”
到底年纪小,谢九九不好让所有人都跟着阿满那小步子慢慢走,干脆把人抱起来给她指向廊下和院子里的花。
木芙蓉和山茶都还算耐寒,但眼下已经进了腊月,这些花儿要想成片成片的开花,就必须有暖房才行。这一看就是府里有专门打理花木的人奴仆和花房,要不然这花长不了这么好。
“不要花,养狗儿吧,咱们现在住的地方没有狗子也没有猫猫,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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