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凌岁寒不会违逆谢缘觉的意思,便又坐下陪着谢缘觉说了会话,眼看更深夜重,才起身告辞要前往隔壁房间。
虽说两人关系早已非同一般,但顾忌着谢缘觉的身体,凌岁寒始终守着分寸,不敢和谢缘觉有太过亲密的接触。然而今日谢缘觉听闻兄长死讯,心绪难免低落,不愿独处,迟疑片刻,终是忍不住轻声唤道:“符离,最近又入秋了。”
“是啊,秋凉渐重,你更应该仔细保重。”凌岁寒神色相当认真,“你这会儿觉得冷吗?”
谢缘觉微微颔首:“是有些寒意……”
凌岁寒顿时紧张起来:“炭火明明烧得正旺啊?那我再去添些炭,或者让人换床厚被来?”
“不必这般麻烦。其实你……”
“我怎么了?”
“你身子肌肤不是一向比常人热些吗?”谢缘觉顿了顿,声音难得透着几分软糯,“今晚……你陪我一同睡吧?”
要知谢缘觉素来以清冷面貌示人,这般仿佛带着点撒娇味道的语气实属罕见。凌岁寒愣了一下,旋即只觉心头似有雀儿在扑棱棱地跳,遂坐到榻边,单臂将那具冰凉的身体揽入自己怀里:“好。”
第232章 擒储破局救残邑,痛见天家复轮回(二)
次日,凌岁寒径直前往洛阳城太康宫,经侍卫通报后,见到魏赫。
对她的突然到来,魏赫甚是惊讶,不免生出几分警惕:“当日你说要为朕去取梁守义性命,可梁守义已死了多时。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
凌岁寒不慌不忙地反问:“陛下以为,梁守义是何人所杀?”
魏赫眯起眼睛打量着她:“莫非你要说,是你杀了他?”
凌岁寒没有答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印信。周围侍卫见她伸手入怀,不知她要做些什么,纷纷握紧刀柄,气氛骤然紧张。她轻笑一声,将那印信抛给魏赫的亲信侍卫:“呈给陛下过目吧。”
那侍卫统领双手捧着印信呈上,魏赫立即看出这竟是梁守义的贴身私印。
“梁守义真是你杀的?”魏赫又惊又喜,却又奇道,“可为何是大崇朝廷公布了他的死讯?”
“杀梁守义不难,但他麾下亲兵众多,我突围时受了伤,只得寻个僻静处养伤,倒让崇军捡了便宜。其实不瞒陛下,我伤势至今算不得痊愈,只是……只是我已听闻洛阳的情况,一旦洛阳重回崇廷之手……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重新坐稳江山?”
她眼中恨意真切,语气带着不甘,魏赫本就不是精明之人,见她如此,心中疑虑便消了大半。更何况如今这种局势,魏赫正需要多多的能人相助。
取得了魏赫的信任,又与魏赫聊了会儿洛阳近况,凌岁寒这才告退出宫。待回到魏赫安排的住处,她迅速写下一张字条,抬手轻唤一声,将“如愿”召唤而来——昨日与颜如舜、尹若游分别时,颜尹二人皆忧心她再次孤身深入虎穴,遂让“如愿”与她随行,以便联络——她将字条系在“如愿”腿上,轻抚它的羽毛,嘱咐它飞往城外驻军去寻谢缘觉。
过得许久,谢缘觉收到“如愿”送来的消息,略略思索片刻,遂动身去见谢钧。
刚到营帐外,这一次守门的士兵却拦住了她,道要先去通报。帐内,谢钧正与一位年纪相仿的男子对坐交谈,听闻妹妹求见,正要吩咐让宜光公主稍候,对面的男子却饶有兴致地抬手制止:“兄长方才还说,令妹有位朋友已入得洛阳城中作内应,想必就是这位妹妹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请她进来吧。如此巾帼——这两个字我没用错吧?我倒是想见一见。”
谢缘觉掀帘而入,不料帐中除了大哥,还坐着个陌生男子。那人眉目深邃,一身异域装束,显然不是中原人士,她的目光不由在这人琥珀色的眼睛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与阿螣如出一辙的瞳色……看来,是朔勒人?
果不其然,谢钧起身为二人引见,谢缘觉得知眼前之人竟是朔勒太子叶啜利,当即叉手行礼。
“公主不必多礼。”叶啜利连忙还礼,“我既与太子殿下结为兄弟,他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他目光炯炯地看向谢缘觉,“不知公主此来,可是你那位潜伏洛阳城的朋友有了消息?”
谢缘觉略一思忖,无论如何,既然大崇与朔勒如今已为同盟,此事倒也不必瞒他,便将凌岁寒来信内容简要说明,最后道:“符离应该确已取得魏赫信任。”
“好!好得很!”叶啜利抚掌大笑,听到这消息他一个朔勒太子居然显得比谢钧这个大崇储君还要兴奋,“这下子,洛阳城很快就要重回兄长手中了。先前在长安,我听从兄长建议,未取朔勒应得之物。你们汉人最重信义,待攻下洛阳后,还望兄长履行约定。”
谢钧面色微僵,转瞬又恢复如常,含笑应道:“这是自然。”
谢缘觉听得二人对答,言语间似有隐情,心下疑惑,却碍于礼数不便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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