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宝珍笑着转身, 一辆改装的防弹豪车缓缓停到两人面前,后排车窗降下, 露出里面男人半张英挺的深邃轮廓,菱角分明。
“沈生,你来啦!”
这道清甜亲昵的声音,是布里昂认识宝珍以来第一次听见,清脆悦耳,像潺潺的溪流。
他僵硬地看向坐在车内西装革履、气质矜贵的男人,那是一种早已脱离校园象牙塔的成熟稳重,身上带着天然的上位者压迫感,根本不是他这种一心只读书的学生可以比得起的。
野仔已经下车,绕过车身为宝珍打开后排车座的门,手掌护在车顶,面无表情恭敬道:“歆姐,南爷已经等您很久了。”
“噢噢,好!”宝珍上车前跟布里昂挥手笑道:“拜拜,你快回去吧。”
说完,便迫不及待钻进车里。
野仔关上车门,看都没看布里昂一眼,径直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驱车离开。
宝珍见布里昂还杵在那盯着自己,连忙又道:“布里昂,回去吧,路上注意安——”
话还没说完,车窗就毫不留情地升上去,速度提了不止一个档。
小姑娘看到布里昂的身影甩在后面,回头瞪了眼沈肄南,“你干嘛呀,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这种事除了沈肄南授意,野仔根本不会这样做。
男人见女孩还敢为了别的男生凶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冷漠而是有些阴阳怪气:“怎么?宝宝现在跟同龄男性更有话题了?一句不够,还要多说几句?怎么不见你跟我有这么多话聊?”
宝珍:“……”
什么呀?!
“你不要无理取闹噢,我和布里昂只是在探讨学习,聊过头而已!”
她见沈肄南坐在那纹丝不动,搁以前她坐上车,这会早把她抱过去放腿上,要么抱着这摸摸,那捏捏,要么就是勾着她的嘴亲几下,总之想着法儿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现在就很不对劲!
宝珍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他几眼,后知后觉,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立马凑过去,黏糊糊地挽着男人的手臂,嬉皮笑脸地哄他。
“沈生,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到我和同龄男生聊得太投入所以吃醋啦?”
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很了解他的。
沈肄南待她真的特别特别好,毫不夸张,任由她胡作非为、肆意妄为,哪怕闯大祸,他也会使一切手段摆平,不会苛责,反而还会怪对方不识抬举。
这种过分的溺爱,往往来源于他们的年龄差和各自所处的阶段。
他比她大九岁,在他成为父亲底下的二把手、大刀阔斧玩弄权术金钱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孩子,幼稚点玩泥巴也不为过。
沈肄南早就过了纯真的年纪,杀伐果断惯了,经历过枪林弹雨,也尝试过刀口舔血,最后不择手段换来现在的一切。
而宝珍,他喜欢的这个小姑娘,二十出头,正直青春,还在念大学,整天满脑子不是学习就是吃喝玩乐,无忧无虑得像个孩子,身上鲜活烂漫的劲就像一场居无定所的风,就算他倾注所有精力都不一定握得住。
虽然在床上,他总是很坏,一个劲逼她在动情的时候喊daddy,有时不喊还会指着一个地方深凿,直到她濆或者受不了妥协,但是往往在结束时,他又会从后面抱住她,吻她头发、耳朵、脸颊、脖颈、肩膀,哑着情欲未散的嗓音不停地问她:宝宝每天都和同龄的男大学生接触,会不会嫌弃沈生的年纪大了?会不会觉得和我没有共同语言?会不会厌倦?会不会——
他的会不会太多,担忧也多。
如果真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人是不可能放手的,他极有可能会把心爱的女孩锁在漂亮的房子里,扣在他的床上,绑住手脚,让她哪也去不了,他依旧会是人前斯文儒雅的绅士、是谢家说一不二的掌权者、是弘兴商会仁义的会长、是普通人眼中的沈大善人,但他会控制不住在小姑娘眼前撕碎那身伪装,一遍遍在她身上发泄,一次次鞭挞细□□仄的空间,他不会再刻意戴着或者有意弄到外面,他就是要把东西留在最深处,不仅如此,还会在女孩的腰下塞两个枕头,让那些浊液休想流出去或者直接堵住,直到逼得女孩肚子鼓鼓,甚至怀上他们的孩子,最后不得不承认:她不会离开他,她会永远爱他。
不过,这些不太可能发生,沈肄南的忧虑也太多余,因为他每次的事后追问,宝珍都会翻身抱着他的脖子,对他又亲又拱,不厌其烦道:“不会不会通通不会,宝珍喜欢沈生,很喜欢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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