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到了魏异腹部隆起的熏炉上,上面浸满了血液,漆黑暗红,看不真切,香味正是从里面散出的。
谢春酌见二人未倒下,眼中闪过讶异,但很快,他就收敛了表情,同样看向了身旁的“人”。
一直紧紧阖着眼眸的“人”睁开了眼睛,翠绿的眼眸如湖水荡开波澜,似找回了半分神智,有了一丝亮光。
弯曲发棕的长发披落,身上宽松的绣花锦衣裹着身体,透着异样的馨香,谢春酌坐着,恰好能看见衣服的遮掩下的镂空熏炉,里面黑漆漆一片,又因为镂空设计,边缘而隐约透着亮光。
里面有应当放着东西。
而放着什么,谢春酌不敢再多看。
他收回目光,脸颊却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摸。
是魏异。
“好久不见。”魏异声音嘶哑,像是久久未曾开口说过话,嗓音里带着一股金属质地摩擦过的怪异感。
谢春酌没有避开他的触摸,闻羽和魏琮却是皱眉,齐齐往前走了两步,不满又警惕地看向魏异。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闻羽淡声道,“你杀了荣国侯,居然还未了结心愿吗?”
此话一出,魏琮表情微动,握着剑柄的手不由攥紧。
闻羽见魏异面色平静,心中不悦,而后视线掠过谢春酌,警惕不安之心骤起。以他的脑子,不可能没察觉出异样。
他嗅闻到了殿内不知何时弥漫开的香味,手抬起,迅速地封住了自己的穴位,让自己不再持续吸入香气。
“无用之举。”魏异缓慢道。
“他的尸体在哪里?”魏琮突然问。
魏异视线移动,落在他身上,却没有言语。不知为何,魏琮却像是知道了什么,黑眸眨动,在这漫天的香味里,脸上竟浮现出了几分讥讽的笑意。
他喃喃道:“……恶有恶报。”
“心肝儿,你知道子母壶吗?”闻羽凑趣儿似地笑问。
谢春酌不知道他莫名其妙地提起不相干的话题是为什么。
蹙眉望去,只见闻羽双手抱臂,慢声道:“子母壶,常用于席上酒桌置放酒水的器具,暗藏乾坤,只要扭动机关,就能置换内外的酒水……”
“你说这个做什么?”谢春酌打断他的话,不耐道。
同时,他也警惕地注视着闻羽的一举一动。
不仅闻羽对他警惕,他也知晓闻羽不可能坐以待毙,甚至是魏琮,也是他需要注意的人选之一。
殿内只剩下他们,以及……
谢春酌微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
而闻羽被打断了也不生气,而是道:“世人皆知子母壶是酒器,却不知……世上也有类似于子母壶的……”
“器人。”
二字一落,掷地有声,落入众人耳中,犹如惊雷。
谢春酌猛然抬头,看向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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