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藏袍那圈毛茸茸的边就这么环住他脊线。
贝言眨眨眼,觉得他还不如脱掉算了,在白色绒毛间半遮半掩的……只会更惹眼漂亮。
可她才刚一挑眉,那些轻松戏谑的一切全部戛然而止。
飘渺火光笼上来,他那脊背就这样无所遮掩地裸露在她眼前。
宽阔雪白的一切全被蹭破了皮,狰狞的伤口纵横交错,新的叠旧的,泥沙混着血糊,几处皮肉还翻卷着。
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说的摔了一跤,更像是从哪里跌落下来,脊背生生刮到了冰冷山石。
隔着衣服都被刮成这样,那摔的得有多严重。
贝言气得啧嘴,眼泪没上来又压下去,没绷住抽了下鼻子,对方常年捕猎,对声音敏感非常,顿时回头看过来。
结果一眼看到她眼睛红掉,顾知宜立刻急了,只手攥着领口转身低头,身影笼罩下来看她眼睛,摇头急道:“你不要哭。”
贝言揣着手绷起嘴,眼泪却栽出来。
顾知宜手足无措,他从没哄过人,平常对待小妹也严厉,安抚小妹只需要在她床头放一包零食就行。他不怎么懂得哄人。
于是,好半天他掌心才试探着托起贝言脸颊,指腹抹去她眼下,不擅长说别的话,就又匆忙讲一遍,“你不要哭。”
他一紧张汉话就语序颠倒零碎,小心翼翼地擦她眼下,“脸,冻伤了,有裂口…不要哭,眼泪腌进去,你痛。”
贝言直到这时候才知道自己顶着雪走了太久,脸原来冻裂了。
脸上传来生涩笨拙的触感,对方指尖在颤,担心她更疼。
她不去看对方眼睛,目光还停在他脊背通红的伤上,鼻尖一酸撇起嘴——
“对不起。”
贝言气得掉眼泪,怎么是这人先说对不起。
顾知宜好像很心疼,那种心疼一点也不比对方少,喉结滚动,沉沉落下一口气,再开口声音哑了,“我该带你一起去。”
贝言突然想起马背上他沉默的凝视,想起这一路上他总在看自己,目光复杂深重。
怎么全是他在自责。
贝言吸吸鼻子:“你转过去。”
顾知宜很犟,没有转过去的意思,摇头,眼底漫出水意,像雪化开来。
贝言就扯手腕动红线,手腕被勒出来一圈又一圈的红痕。
这时,火堆噼啪轻响,倏地灭了。
洞内骤然陷入黑暗,贝言下意识攥紧顾知宜的藏袍袖子,担心他撞到脊背的伤。
“别怕,没有狼。”顾知宜低声说,他看了眼外头,声音冷静得像是早已习惯应对这样的黑夜,“我再生个火堆。”
他勾起藏袍正要起身,可一双手突然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将他往后一带。
后背随即传来温软的触感,是谁将呼吸印在他脊骨的伤痕上。
顾知宜浑身一僵,连眨眼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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