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掀起贝言的衣摆,她咬着吸管回头瞥他一眼:“我的确讨厌社交。”
顾知宜:“那就是为顾岑优去的。”
贝言:“…啧。”
吸管又被咬扁一截。
贝言转回去看山,声音混着汽水泡泡的轻响,语气懒散无奈:“我想着你家办的宴会,你总该露次面。”
远处云层掠过山顶。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贝言说:“那万一会碰上你呢?”
顾知宜突然僵在原地,从耳尖到脖颈瞬间泛起绯色,连那颗痣都跟着颤了颤。
他眨眨眼,半晌才低头去勾她手指,喉结滚动:“…饲养员。”
声音涩得不像话。
贝言移目,离开栏杆,伸手将他转了个面,然后轻轻扑上去,踏踏实实地压着他脊背,“走走走,背我。”
“走累了?”他垂睫松眉,随后笑眼弯弯将人揽控到身前来,低头交颈吻她耳尖。
猫黏人都这样。
贝言啧了声,仰头结结实实地亲了下他眼尾的痣,懒散伸手,“背我。”
顾知宜笑眯眯抱臂,从容低下肩线,“嗯嗯来吧。”-
从岚城回去后,贝言晚上睡觉连着做了几天的梦。世界线个个都混乱。
她梦到很多个场景。
比如在葬礼里的、永远在淋着雨的顾知宜,死气沉沉的眼睛,连漂亮也死气沉沉,像一副该挂在美术馆里的油彩遗照。
比如失血过多、没能被救回来的顾知宜,躺在岚城山脚下的县医院里,最后一滴血流干身体。
而有时候她不会梦到顾知宜,她会梦到她在救猫咪,救一只被货车碾到重伤残的猫咪,雨滴和血水结块在它雪白的猫毛上。
如果按照它意识清醒的时间来算,他们应该只认识了两分钟,医院说救不回来了,只能打打点滴试试,贝言就拿出当时身上全部的钱守着它。
而它清醒过来,用粉色的舌舔了舔她的指尖。
只有两分钟。
…再有时是她在片场,身后总跟着只灰扑扑的白猫,天天叼着硬币放到她手心,然后嗖地窜上树梢,歪着脑袋看她。
直到某天,当猫咪又叼来硬币时,她一把捏住它后颈。
小家伙四肢悬空缩成一团,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她。
她摊开手掌。
小猫喵喵叫,小心翼翼将猫爪按在她手心,脑袋垂得更低了,像是在道歉:
今天只有这一枚硬币啦……
“傻猫,我是说过来我抱。”贝言直接把它搂进怀里,脸埋进蓬松的绒毛猛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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