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个老旧的社区网球场外。
这边的场地远不如他漫画里的光鲜,塑胶地面有些地方已经磨损的露出了底下的水泥,但维护得很干净。
“这是我小时候学球的地方。”迟樾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那位是郑教练,我的启蒙老师。”
隔着绿色的铁丝网,许繁星看到了迟樾所说的人,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皮肤晒成古铜色的中年男人,他正弯腰耐心纠正一个小男孩的发球姿势。
男人动作沉稳,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地穿透了球场的喧闹:“蹬地,转腰,向上送!对,这样,手腕放松……”
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一个饱经风霜的运动包,帆布磨损得厉害,边缘甚至绽开了线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包带上别着的一枚金属徽章,阳光落在上面,清晰地映出温布尔登网球锦标赛的标志。
时光的侵蚀让徽章表面黯淡,却无法掩盖它曾经代表的荣耀。
“郑教练。”迟樾隔着铁丝网喊了一声。
郑海生闻声转过头,男人的脸上带着长期户外活动留下的纹路,笑容却爽朗干净:“阿樾,稀客啊。”
他拍了拍小男孩的背示意他继续练习,然后大步流星地朝他们走来。
“给您带了点茶叶。”迟樾递过去一个纸袋,然后指了指身边的许繁星,简明说明来意:“这是我的朋友许繁星,他最近正创作一本竞技题材的漫画,卡在了主角童年学球的关键情节,于是想到了您,过来看看真实的少年。”
“漫画我是不懂,不过少年啊我这里有的是,快进来吧。”
郑海生是是他父亲的朋友,也算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论辈分都要喊一声叔叔。
“从我这里走出去的学生啊,还可真是数不胜数。”
郑教练领着他们走过长廊,墙壁上挂着各种优秀学生的合照,许繁星看得目不暇接,还从里面发现了小时候的迟樾。
他小时候是圆脸,穿着蓝色的运动短裤和短袖,眼睛大大的,怀里抱着一个比他脑袋还要大两圈的奖杯。
许繁星戳了下他的胳膊:“这个是你吗?”
迟樾抬起眸子:“嗯,七岁时拍的。”
许繁星:“你七岁就拿奖了?”
“海市组织的5-9岁年龄段的少儿挑战杯,参加就有奖。”
“哈哈哈这小子第一次来我这儿,也就……这么高吧。”郑教练用手在膝盖上方比划了一下,大约只到他大腿的位置:“刚满六岁,瘦得像根小豆芽,但那双眼睛,”郑教练眯起眼,仿佛穿透了时光,清晰地看到了当年的场景,“亮得吓人,不是小孩子懵懂的好奇,就感觉像鹰一样,死死盯着网对面飞过来的球,那么快的球速他也不知道害怕,就像要把球的纹路都看清楚,我当时就知道了这小子有天赋。”
许繁星顺着他的形容能想象出一个小小的迟樾。
“天赋这东西,骗不了人。”郑教练的语气斩钉截铁:“有些孩子力气大,跑得快,那是身体好,但他不一样,他对球的感觉是骨子里的,能用最小的力气打出最刁钻的线路。”
下面还有几张是他的照片,随着年龄排下去的,前面的都是单人照,只有一张是合照。
照片好像是抓拍的,里面的男孩躺在草地上,双手交叉撑在后脑勺像在睡觉觉,旁边有个小女孩,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正拿着球玩堆堆乐。
许繁星的视线停在上面,女孩扎着俩个麻花辫,眼睛很大很亮跟他长相有五分相似。
这个女孩难道就是茵茵?
他不由在这章照片前多停留了几秒,注意到他视线的郑教练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喟叹一声:“茵茵啊也挺有天赋的,她要是没出事,不会比他哥差。”
话题沉重总会让人无所适从,迟樾平静地补了句:“都是过去的事了,郑教练,我们再看看别的。”
“行,你们随便看。”
走过长廊,许繁星跟着迟樾去了外面的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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