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冕心里叹了口气,甩着手朝她走近,话说的也很直白:“是不考虑这些,还是不考虑除了秦诀以外的任何人。”
也许是学法的缘故,陈冕的思维范围很广,说话直戳要害,她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费力想要隐瞒的一切就这样被他戳破。
方晴好有种被看穿心思的慌乱,眉眼压低,柔和的脸上带了几分愠色,是压抑着的警告:“陈冕。”
可作为了解她的人,陈冕怎么会怕,他微微眯起眼睛,用审视的目光看她:“被我说中了。”
笃定的语气,没有任何怀疑。
知道在他面前任何谎言都会被识破,方晴好盯着他看了良久,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承认,我还没有完全放下。”
但有些东西错过就是错过了,秦诀喜欢她的时候她没做出任何回应,现在这样的结果怎么不算咎由自取。
她能做的只有把这份不合时宜的感情压在心里,像过往的无数次一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屋外老树上的两只鸟儿在对话,叽叽喳喳,似乎是在讨论为什么秋天叶子会枯黄飘落。
陈冕靠在老沙发的扶手上,线头乱飞的布艺沙发在时间的洗礼中变得破旧,丁敏亲手绣的沙发垫为它增添了几分趣味,他试探着说话:“既然没能放下,要不就再试试看?”
闻言,方晴好很轻的哼了一声,带着些自嘲:“五年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和秦诀的事情,陈冕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要知道,当年有了和秦诀分开的想法,陈冕可是举双手赞同的。
陈冕心虚的摸摸鼻尖,想要辩解:“那现在和以前不是不一样嘛。”
况且最开始方晴好也没承认过她喜欢秦诀,早知如此,打死他都说不出劝她的话。
她是典型的防御型人格,因为小时候的需求总得不到回应,就索性否定自己的需求,封闭部分感受来保护自己,要听她明确的表达喜欢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太难了。
当初知道他们正在恋爱的时候,陈冕就觉得这事儿莫名其妙,完全不相配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结果,后来的结束也合情合理。
直到大一那年,初雪那天,他亲耳听到方晴好说,她喜欢秦诀。
短暂的震惊之后,陈冕更多的是心疼,心疼这个缩在保护壳里的小乌龟好不容易有了迈出来的勇气,却没能在合适的时间说给对的人听。
他无比真切的希望方晴好能幸福。
转瞬又听到她理智而又平静的自语。
“我们之间不可能的,他现在恨我都来不及。”
想到上次在安雅婚礼上秦诀态度强硬的要求苏静培道歉,陈冕不太认同她的猜测。
可方晴好这个人,她心里认定了的事情,旁人说再多也没用。只是眼下,他有件事很好奇:“你们当时为什么分开,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但方晴好倾诉欲很低,大多时候她都把事情闷在心里,天大的事儿也要一个人抗。她和秦诀,他知道
的只有开始和结束,至于怎么开始又为何结束,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方晴好有些怅然,似乎所有知情者都在好奇他们的结束,其实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退缩了。
人非草木,她和秦诀相处的半年,快乐占多数。
但在面对秦望轩提及的可怕的假设时,她承认自己害怕了,她无法想象双方父母的态度,更无力承担假设中的一切。
或许是太过年少,所以总是把路想的太窄,以为自己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也或许,是她始终无法相信秦诀的真心,人心瞬息万变,遑论是真心。
秦诀给的爱太轻易,以致于让她觉得这是个裹着谎言的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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