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你不要凶他。”舟鸿连忙摸摸舟多慈的额发,“是我想阿慈了!阿慈,你好久没来陪哥哥玩”
舟多慈温声解释:“我们午时才一同吃过饭。”
现在不过未时三刻。
舟鸿立刻哇哇大哭起来,方才那将落不落的泪滚了满脸:“就是好久不见了嘛!阿慈,你不在,房间里好冷,没人陪我说话,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哥到处找你,问了米酒才知道你又偷偷遁地了。”
他称下地牢这事儿为“遁地”。
舟多慈被他吵得脑仁儿疼,急忙去哄他:“你乖乖的,等我做完正事就陪你玩。”
舟鸿很是能屈能伸,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
舟多慈又挥了挥手,示意那小厮快滚。
小厮连滚带爬地出去时,这偌大的地牢里便只剩下了三个人。牢门开阖时涌进的寒风扑灭了几盏油灯,地牢内愈发昏暗,同混浊的空气一起苟且。
舟多慈帮大哥拢着狐裘绒领,听见受刑之人笑得咳嗽不止,于是转身看他。
那人就又找回一分底气似的,狠狠唾出一口血沫来:“你兄长活该落得这个下场,你们舟家全是不得好死的赖狗!当年、当年还是我亲自擒的他,哈咳咳咳!”
轮椅上的舟鸿不说话了,低着头安安静静摆弄自己的布老虎。
舟多慈叫人劈头盖脸连带骂了全家,居然一点不生气,他伸手捏了人的下巴,也不嫌脏,将血污细细涂抹在深凹的面颊上,又附在那人耳边轻声细语道:“你这么忠心的一条好狗,却也不见布侬达派人来救你。”
那人登时恼了,挣扎着想要咬他,被舟多慈眼疾手快,用另一手翻出的匕首割了舌头。
下手如此利落狠辣,当真佛面蛇心。
血喷得到处都是,舟多慈垂着目,将通红烙铁往他嘴里一伸,登时传来皮肉烤焦时的滋响。
他脸上也被溅到不少血,染红了白皙的几分皮肉,好似玉面修罗,艳得动魄惊心。
那人痛得痉挛,充血赤红的一双眼睛却死死剜住了不远处的舟鸿,满是吊诡的快意。
舟鸿能有今天,离不开他的功劳。
废了舟鸿,就是去了舟多慈半条命,死了也值当!
然而下一秒,被他盯着的舟鸿若有所感,慢慢抬起头来——
他眼底一片清明,哪还有半分先前旁人在时的痴傻模样。
那人骇然地盯着他,仿若活生生见了鬼。
舟鸿用他遍布伤痕的手抚摸着娃娃脑袋,不徐不慢开口道:“你将家人藏在翎城,尽数托给布侬达照顾。你如此替他卖命,可知自己前脚刚被捉住,他便派人将你妻女老母尽数抹了脖子?”
那人倏忽双目圆睁,全身抖若筛糠,仿佛见了鬼,在冷热夹杂的痛楚里不停挣扎,发出“啊啊”的声音,将铁链晃得直响。
渐渐地,他乱蓬蓬的脑袋慢慢垂落下来,再也没了动静。
舟多慈冷眼瞧着前尚且温热的尸体,将沾满血水的修长指节用巾帕细细擦干净了,听得舟鸿略显无奈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阿慈,你不该这样冲动。”
“他既然还敢提当年对兄长所为之事,开口时便已是死人了。”
“更何况——兄长以为这样激他,他就会说出布侬达的下落吗?”舟多慈面无表情道,“若真如此,布侬达怎会派人杀他全家。”
布侬达何等奸诈狡猾,此人既已是废棋,他定然不会向其吐露真实行踪。
舟鸿看着敛眉垂目的弟弟,不再说话,只是倚回椅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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