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峋人未到声先至,记着娘亲说的先问一问里头两人好未好再去屏风里,噔噔噔跑进来后在外头站定,说:“舅舅,谢先生,娘亲让我来问一声,你们好了不好?”
说完,贺峋扭捏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扒着屏风边,探出脑袋朝里头看。
贺峋知道舅舅忙,谢先生也忙,若贺知雨不单独点那么一句,他倒还不会这样。
但偏偏贺知雨点了那么一声,贺峋记在心里,便记出了些许好奇。
不过这一探头,让贺峋更加惊讶,说:“舅舅怎么换衣裳啦?”
他记得自己和娘亲出去也没有多久,怎么这会儿回来就见到谢先生正在帮舅舅更衣?
贺峋的目光太清澈,纯洁无瑕,他是真的在虚心求问。
贺寒舟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心里妄念再多,也只能先压制下去,搁到一旁。
谢云逍也莫名感到松了一口气,转身看着贺峋,说:“方才茶水洒在陛下身上,关宁公公忙着摆膳的事,便请关齐公公替陛下拿了干净的来换,抱歉,峋儿和公主久等很久了吧?”
贺峋倒是没什么,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娘亲担心舅舅和先生说起话来,会忘记吃饭的时辰。”
说完,他松开抓着屏风边沿的手,走到贺寒舟跟前,扬起脸满眼关切地问:“舅舅可有烫到?”
贺寒舟微微躬身,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舅舅无事,峋儿带谢先生先去前面寻娘亲,舅舅换好衣裳就过来。”
贺峋认真看着他的脸,又看了看他露在外的手,确实没有烫伤的红痕,这才放下心,听话地伸手去牵谢云逍。
谢云逍将空着的那只手递了过去,让贺峋牵住,又回头看贺寒舟,说:“……这根玉带——”
“不妨事,玉带拿出去交给关宁,他晓得的。”贺寒舟半握拳抵着唇角,轻轻咳一声,说,“与这身相配的腰带是另一根,关齐拿来时放在了衣裳下头。”
谢云逍这才重新看过去,果真看见那盘里还放着一根嵌了翡翠的金缕腰带,华贵精致,无论样式或是颜色,都比他手里这根更衬靛蓝的衣裳。
也更衬贺寒舟。
他天生适合这样的精致,不俗,反而十分贵气。
“好,那臣便先带峋儿出去。”谢云逍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贺峋,“我们走吧,峋儿。”
贺峋点了点头,抬手朝贺寒舟挥了挥后,便稍稍走在谢云逍前头一些,快步小跑带着他朝贺知雨那边去。
贺知雨等得不耐,正欲让关宁公公再过去看看时,贺峋便牵着谢云逍过来了。
进到里头,他松开谢云逍的手,朝贺知雨跑过去,到跟前时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举动不够得体,猛地顿住,调整匀了呼吸,才走了剩下的几步过去,乖乖坐在贺知雨身边的凳子上。
谢康也在里面,他替谢云逍拉开椅子,正欲和他说事时,贺峋扯了扯贺知雨的衣袖,扬起脸,说:“娘亲,方才我过去的时候,恰好看见先生给舅舅宽衣解带。”
贺知雨差些没握稳自个儿手里的茶盏,讶异地看了一眼谢云逍。
她知晓贺寒舟对谢云逍的心思,难免多想了一些,但见他抬手掩了掩茶杯喝茶,杯盖和雾气挡住了脸,氤氲里的表情并无异样,她才收回了目光。
又问贺峋:“是怎么回事?”
贺峋说:“舅舅说是茶水洒在身上了。”
宽衣解带四个字正常作释,便只是字面意思,贺峋又小,自然不会延伸,可谢云逍对贺知雨望过来的眼神并不是没有察觉,余光里瞥见,显然晓得安宁公主想深了一些。
但谢云逍觉得贺知雨确实是多虑了,他和贺寒舟,即便当真有龙阳之好,也不相配。
谢云逍放下茶杯,亲切问贺峋:“是哪位先生教你的这个词?”
“林先生教的。”贺峋转头过来看着他,一五一十地交代,“林先生说可以用于男女独处一室时,咦,可是舅舅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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