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姮。”她一说话,口中的鲜血便一股一股地涌出,顺着下巴流到了明黄色的前襟上,“你知道你需要做什么的,对吗?”
徽姮不敢说话,只是一味地摇头,身体抗拒地向后退。
“徽姮,听我说。”女人自幼文武双修,是难得的好苗子,因此手掌中有着薄薄的剑茧,捏着徽姮的颊肉的时候,温柔中还会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强势,“我们还没输,我已经把棠花令交给了那个孩子,你拿着我的人头活下去,等待那个孩子重新拿回属于我的位置。”
德帝是个表面沉稳温柔,骨子里却有着强大控制欲的女人。
这种控制欲让她有时候会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来,就像宫宴之上,她一眼就看中了言长柏,不顾谋夺臣夫的骂名一定要将人抢到手一样,她不想给的东西,即便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埋一个大雷送给对方。
“我的好徽姮。”她指腹蹭过徽姮苍白的唇瓣,用最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最残忍的话语,“我知道你一定会比别人都做得好的……动手吧。”
徽姮从血泊当中捡起那把长刀,有些麻木地从地上踉跄起身,看着那个跪坐在地上面带笑意的女人,高高举起手中利刃。
原来她那个时候没有睡着,她听到了。
徽姮想,原来她也在控制我,试探我,把我当做可以利用的物品。
可徽姮不在乎。
刀刃挥下,头颅咕噜噜地滚落在了地上,被她抓着头发提了起来,任凭温热赤红的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自那个落雪的夜晚,年少的,尚为太女的德帝在掖庭停下脚步,站定在濒死的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
“你叫阿徽?嗯……跟在我身边,可不能用这样的名字啊。”德帝的笑容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没有丝毫的改变,“这样,我给你赐个字。大桓为木,你为女,便作姮。”
她拢起广袖,在黄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了“徽姮”二字,道:“这便是你的名字了,徽姮,你可喜欢?”
年少的徽姮以头抢地谢主隆恩,在心里告诉自己。
我要成为这个人的刀,为她扫除一切障碍,实现所有她想要做的事情。
徽姮颤抖着手,从云琼掌心摊开的绢布上小心翼翼捏起了那块镂空的棠花双色环佩,合拢掌心,牢牢靠在了心口处。
“大监。”白若松放低声音,发出了与徽姮记忆中的德帝几乎一模一样的温柔音色,“只要你帮我,它就是你的。”
她在利用我。
徽姮睁着通红的眼睛,直愣愣看着白若松。
她在试探我,在利用我,她习惯于将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中。
可能白若松自己也没有发现过,即便她那样不愿意承认德帝,也不愿意与德帝的那个位置有所牵扯,可她的的确确继承了德帝的血脉,和大桓皇室所有姒姓的其他人一样,骨子里是尖锐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好。”徽姮道。
她从暗格中取出了双生蛊,以此给钦元冬吊命,可没想到遭受了钦元冬的拒绝。
白若松和之前那位接触虎符的禁卫军都失去了性命,钦元冬纯粹是因为虎符在她手中时间短,才能够撑到现在,可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将军。”钦元冬想要站起来,却几次都失败了,只能十分抱歉地以一个不礼貌的姿势开口道,“末将并不执着于苟活于世,只求在我死后,将军不要怪罪于元春,放她归家。”
钦元春之前被钦元春训过,不敢开口反驳,只是抱着钦元冬的手臂,一边摇头,一边无声地哭得像一个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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