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松瞧着这个朝自己冲刺过来的小炮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云琼本来站在原地无动于衷,白若松的脚步刚一动,他也也动了。
飞扑而来的路途年只觉眼前有东西一晃,随即肩侧就搭了一只指骨突出的大手。那只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轻轻一推,他自己都因为冲得太快而收不住的冲力就被化解了开来,整个人都跟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个圈,又扑了回去。
刚刚才被撞乱了的珍珠帘幕又被身形不稳的路途年一扯,里头的棉线断裂开来,圆润的珠子倾洒而下,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错杂弹跳了一地。
执白子的杨卿君手指一顿,抬眼看向对面的柳从鹤:“我这是南珠做的帘幕,共一百零八颗。”
柳从鹤昨天熬了个大夜,现下盯着两个青黑的眼圈,困得要命,闻言只是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渗出氤氲的生理性泪水,兴致缺缺道:“赔你就是了,赔你一副东珠的行吧,比你这个还大三分呢。今年商队里新进的东珠一颗都不卖,都拉过来给你做幕帘就是了。”
要知道,当今女帝继位后的封后大典上,与女帝少年夫妻的凤后所用的凤冠上头,也才镶了五十二颗东珠,足见每年东珠的产量之少。
就这么点东西,当然做不成一副幕帘,但是一颗东珠的价格,就能抵一副南珠幕帘了,所以杨卿君还是欣然落子,算做是同意了柳从鹤的赔偿条件。
“毛病。”柳从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喜欢珍珠,俗气死了。”
作为多年的好友,杨卿君知道柳从鹤这点刀子嘴豆腐心的毛病,并没有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反而还点着桌子提醒道:“再不认真,你就要输了。”
柳从鹤其实根本不在乎这盘棋的输赢,会坐在这里下棋纯粹是因为他太困了,不做点什么怕是站着都能睡过去。
他嘴巴毒,脾气差,最重要的是有起床气,一旦睡着谁也不敢把他喊醒,到时候就太耽误事了。
所以尽管知道自己差不多要输了,还是不带任何感情地落了一颗黑子在棋盘上,催促道:“有始有终,快点的,杀了我。”
他们二人在内间交流得火热,外间的三个人也不遑多让。
路途年本就对云琼略有一些敌意,如今被这么一带,顿时就感觉自己被耍了,怒从心中起的同时,瞥眼看到一旁目瞪口呆的白若松,嘴巴一扁,可怜巴巴叫了声:“长姐……”
白若松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尴尬地站在那里半晌,终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训斥道:“小年,我从前说过什么?”
路途年双肩一颤,低落地垂下头去,盯着自己的靴子尖尖,不再说话。
他当然知道白若松在说什么。
女大避父,儿大避母,更何况他们还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口头上的姐弟。
可是……
“行了。”被杀了个片甲不留的柳丛鹤打着哈欠起身,一巴掌拍在了路途年后背上,“我的徒弟,倒给你训成这样,我这师父是不要面子的嘛?”
这话有点训斥白若松的意思了,白若松还没说什么,路途年倒是急了,喊了一句:“师父!”
困倦的柳丛鹤此刻脾气比平日更差:“再喊,再喊自己赔卿君的珍珠幕帘。”
路途年自然是赔不起的,只能委委屈屈闭上了嘴。
杨卿君以手支颐,在幕帘后头无声地笑了一声。
“仙鹤先生。”白若松对于柳丛鹤这个救过自己,也救过云琼的人是十分敬重的,也不管先前他到底说了什么,总之先拱手行了个礼。
柳从鹤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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