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权了。
虽然这权力过了六年还在不在他手中已不好说,但昔日的沈少傅,如今的沈参军确实是放弃了争夺这一方面,完全让还给了圣人。
是好事啊。
白蓉镜是主张圣人与帝师关系和睦一派的,分析过后自然以为这是君臣商议的结果,因此心中偷偷满意了一番。
荆中和则爱分析局势,锱锱铢铢地整日计较着圣人和帝师谁胜一子谁输一局,到头来却还是无法解释:
声称帝师能与圣人争个平局,可是陛下又没有恢复帝师少傅的官衔,朝中又没有多少势力,帝师拿什么争?
到这时就有更多人不得不做更多揣测:
定然是帝师藏了什么手段或是把柄,竟能经久不衰,至今仍能起到制衡局势的作用……
北伐的事情不过问了,就一定会从其他事情上找补回来。
从哪呢?
荆中和从自己浩瀚无垠的猜想中醒过神来,看着自己另一边空空的座位。
“……他人呢?”
他指的是那位新升官的掌印太监。
早上见过一面,比白芙卿还年轻,新制的官服红得晃眼睛。
见人就笑,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不像是晓事的。
不知道圣人怎么选了这么个人来督军。
——不过听说宫里各种争斗更是阴狠残忍,能坐到掌印这个位置,理论上来说绝无可能是善茬。
白蓉镜不理他那显然又在多想的表情,只答:
“不知道。”
“说是城中尚有事情要处理,稍后追赶上来。”
……
宁蕖在东直门。
这一次全城戒严的原因不是沈帝师了,他却依然借了这个日子出城。
皇帝在德胜门箭楼遥望大军北上,不能来送自己的老师,只能于前夜大办了饯别宴。
沈厌卿每每想起学生那副不舍却又不敢说出口的样子,心中总是不忍。
姜孚自幼就懂事,从不令他为难。
但凡是道理明白的事情,绝不在其中多做多余的纠结,直达结果便是。
上行下效,朝中这些年依着这风气变化,消去了许多积弊。若人人都能如此做事,早朝的时长兴许能减去一半。
他也不愿离宫。但依荣宁的手记所言,若是再拖下去,实在是与等待衰竭而死无异。
鹿慈英不会骗他,这一程往文州,应当是确实能拿到解药。
至于顺带着要利用他坐镇文州稳住京城……罢了,一回生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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