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怕别的,就怕没脑子的,就怕没脑子的还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管事嬷嬷想了想,终是放下了自个儿的小心思,她都一把年纪了,富贵能享上几年也不晓得,还是稳妥点罢。
魏安宁不想她意图贿赂头领太监的事,非但没能教她换了去处,而且还让嬷嬷起了避让的心思。
与此同时,魏安宁想到翁山铡草,顿时没了收买管事嬷嬷的心思,而是打算准备蛰伏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却不曾想,她到了新地却没点表现的反应落入管事嬷嬷眼里,又给自己敲上了一个不懂事的标签。
别说抬举抬举,管事嬷嬷更担心魏安宁给自己惹上麻烦,打发她伺候绣娘们。
魏安宁这一蛰伏,便是数月功夫。待到时间临近乾隆七年的新年,她终于发现情况不妙。
自入宫半年以来,她一直被困于针线房内,终日忙于侍奉一众绣娘,俨然成了奴下之奴。
这般待遇,并非管事嬷嬷刻意刁难,而是一贯为之。
因绣娘的双手需细心养护,不可触碰任何粗粝之物,以免损了娇嫩的绸缎布料,为此每年
内务府都会遣送数名宫婢到针线房,专门照料服侍这些绣娘的起居。
只不过绣娘终究并非宫中小主,哪能一人用一名宫婢,往往五六名秀女共用一名宫婢使唤。
魏安宁便是其中一人,自打当了供绣娘差遣的奴婢以后,她从早到晚都没得清闲,时不时还有被唤去做杂役。
绣娘的手是护得娇嫩了,可魏安宁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因着整日操劳粗活,她的手指早已不复往昔模样。加之最近天气渐冷,她又常用冷水,故而指节处已是冻疮累累,红肿不堪。
她的手变成这样,那她的脸呢?
魏安宁惊恐地看向桌案上摆着的陈旧铜镜,且不说宫婢不能描眉画眼,穿红戴绿,根本用不上镜子,粗使宫女用的铜镜更不会像主子们用的那般精心打磨处理,朦朦胧胧能看着大半张脸便是。
故而,故而……
魏安宁起初还是很注意保养自己脸部,可随着杂务渐多,每日疲累,恨不得倒头便睡,她关注的次数也变少了。
她浑身战战,随手将自己平日用的那面陈旧铜镜丢到一旁,转身跑进屋里。
绣娘薛娘子听着急促的脚步声,疑惑地抬眸看来,恰好见着一脸慌慌张张的魏安宁。
她面色一沉,叱道:“你这丫头怎这般毛手毛脚的?要是撞到了绣架,耽搁了主子要用的衣裳,有你的好果子吃!”
可魏安宁根本无心听薛姐儿说的话,双眼直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浑身颤抖起来。
自打穿书以后,她提前预支了积分,长期保养面容与身体,做足了成为宠妃的准备。
可如今……她精心保养的肌肤已是荡然无存,面容黑了两个号,甚至脸颊上还多了被冻出来的红晕,不像是官家出身的小娘子,倒像是村妇。
就这模样,就这模样还能让皇帝一见钟情吗?魏安宁身体摇晃,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身体撞在后面的绣架上。
刚刚便觉得魏安宁奇奇怪怪,眼角一直关注她动向的薛娘子一惊,手上不自觉地错了位置。她来不及懊恼,下意识扶着绣架,惊叫着往后退去:“魏氏,你在做什么?”
她的呼喊声引来外面的宫人,急急进来查看:“薛娘子,发生什么事了?”
“这魏氏,不知发什么癫。”
“我都没唤她进来,她就自顾自冲进来,拿着我的铜镜与妆匣看来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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