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站在门口,再看肖迟,虽然也是沉默的,但少了之前在监控画面中的那种隐隐的焦急感觉,虽然状态看着萎靡不振,但无端有种稳操胜券的感觉。
心中有了计量,张裘推开门,走进审讯室。
听见动静,肖迟抬起头,看见他过来,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道了声好:“张警官。”
嗯了一声,张裘把手上拿着的本和钢笔往桌上一放,拉开他面前的椅子坐下。
看了他一眼,张裘低下头,沾了口唾沫,摊开本子,一页一页翻着,摊开一页空白,旋开笔帽,一字一顿,写着时间。
写到日期,他笔尖稍顿,深眉压着的眼微微上挑,乜了肖迟一眼,自言自语状喃喃,却明显着是在问肖迟:“今天是周几……来着?”
“周三。”肖迟提醒他。
“周三,对,你看我这记性,”张裘纸上写了个星期三,笔尖划过纸张,哗哗声响,落完最后一笔,他旋上笔帽,才抬头冲他勾个笑,解释道,“年纪大了,一晚上不睡,黑白颠倒一下,就容易忘了日期,以为今天还是周二。”
肖迟点点头,没有应声,不置可否。
陷入短暂沉默,张裘思考一瞬,先出声,没顾着正题,而是先问他:“听说,肖先生一天没休息,也没吃东西,怎么,是紧张还是……要是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尽管提,虽然肖先生现在暂时不能走,但我们警局向来注重人文关怀,你在我们这里一天,我们肯定不会叫你饿着累着。”
肖迟摇摇头,抿了抿发白的唇,开口道:“谢谢张警官,我只是没什么胃口,待会我们聊完,我回家路上对付一口就行。”
听见他这么说,张裘挑挑眉:“肖先生那么确定我们聊完,你就能走了?看来肖先生想要和我说的事情不少。”
“就算不能走,也能让人给我带点吃的,”肖迟说着,提醒他,“张警官,我们是不是应该可以开始了?”
“现在不是已经开始了,”张裘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两三笔之后,他抬头,“让人给你带点?谁?李牧迁吗?你怎么知道他会过来?”
肖迟没有立即回答,他看看张裘的本子,他写一手潦草烂字,又是倒着的角度,看不大清上面的内容。
敛目沉思一瞬,他桌下手指蜷了蜷,似乎在组织语言。
一时间没等到答复,张裘抬眉,看了看他:“肖先生之前不是闹着要见我,怎么现在反倒哑巴了?”
“没有,”肖迟摇摇头,“只是在想,要怎么说,毕竟他,哦,李牧迁,他交代我的事情,有点多,我想想从何说起。”
话到正题,张裘放下笔,端了端坐姿,双手搭在桌面成塔状,眼睛盯着他,一瞬不移。
“我和李牧迁是高中同学……”
2013年,李牧迁高中毕业,市状元,后来又被工大录取。
肖迟当时听说,道了几句厉害,便没什么其余的感觉。
他成绩普普通通,也不爱读书,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小孩,父母在宋厂长厂子里做工,工资也够养他,对他没什么要求,活着就行。
而当时的肖迟,刚成年的毛头小子,爱玩,爱装,勾结社会上的人,毕业之后心野了,成天出去喝酒跳舞打牌捣球,一两天没个正形。
作为社会人的小跟班,其实他心里也没怎么把李牧迁这种看样子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放在眼里,李牧迁高中也和他们没什么交集,两人整个高中也就只是个知道彼此姓名的关系,点头之交也算不大上。
真正有了交集,还是在暑假。
他帮大哥看台球厅,一天没过去,就听说出了事,有人受伤,警察都来了。
一打听,受伤去医院的还是群高中生,再了解,好家伙,甚至还有宋思听。
他爸妈都在宋拜山厂里,他也老是听他们提过这个名字,宋厂长唯一的姑娘,天天紧着宠着。
正寻摸着这件事要不要自己去帮忙表个态,找人教训一下那几个闹事的,好在爸妈前邀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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