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薛三一定又出海了。”
李珑灌了一口酒。
坐他对面的是南洋大都护李琮,李琮回京城述职,哥俩小聚,言语间总绕不开那个忽然消失的人。
“陛下登基以后,原本想着召他入宫问策,要重用于他。结果他可倒好,说不见就不见了,连声招呼都不大,好像怕谁找到他似的。你说他之前在湾州不是跟陛下相处的很不错吗?据说还曾经秉烛畅谈,结果现在陛下复位,他倒是跑的没影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李班牢骚满腹,一说起某人就恨得牙痒。
他还觉得自己跟薛三是交情莫逆呢,结果怎么样,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跑路都不跟他打声招呼,难不成还怕他去跟陛下告密不成?
李琮沉默地喝了两盅酒,摇了摇头。
薛三不是出海了。
他就是走了。
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没什么牵挂,于是便离开了。
李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他就是这样想的,直觉觉得这就是真相。
而且不单他这样想,高仙芝也这样想。
高仙芝曾在信中跟他说起过薛三的去向,他说薛大人做事从不掖着藏着,这次不告而别又没留下只言片语,应该是旁人没法再找到他,所以多说无用。
高仙芝那封信上有很多墨迹,皱皱巴巴的,显然是哭过了。
很难想象身为安西副都护,曾率军大败阿拔斯大食的战将竟然会哭,但李琮却很能理解这种心情,他和高仙芝有着相似的人生轨迹,他们都曾经在人生最迷惘的时候遇到了那个人。
那个薛三,薛大壮,大唐堂堂正六品司农寺丞,光禄寺掌酝、主醢,安西军器监弩坊监作,大唐招抚使,如流星一样划过开元盛世的人。
高仙芝说薛三是属于开元的,所以他在开元的最后一天离开,因为接下来的大唐不需要他再引路,而是应该他们这些人自己走。
李琮作为南洋大都护兼宗室亲王,他与高仙芝其实并没什么接触,但他对高仙芝的这番话十分认同。
他甚至有时会想,也许开元是大唐的一个十字路口,走好了可以延续盛世,走不好就要从此衰败凋零。上天不忍看到生灵涂炭,于是派薛三过来引路,让大唐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现在,薛三走了,那是不是……他们已经走对了?
“所以李琮写这首诗,中心思想是要表达他对大唐未来的期许,唐代诗人经常使用比喻和象征的写作手法,在这里李琮是把李隆基的时代比作一个十字路口,用以象征大唐的发展进入了一个瓶颈期。”
千年以后,某重点中学的课堂上,年轻的老师正在讲试卷。
三月的熏风吹得学生们昏昏欲睡,临近大考课业异常紧张,缺觉的痛苦令人恨不能白眼一番,就着桌子原地睡死过去。
“什么叫十字路口,就是出现了岔路,可能导致截然不同的结果。开元以前是盛唐,开元以后呢?李琮觉得可以是往好了走,也可以是往不好走,单看统治阶级的决定。”
“后来咱们知道,还是好了很长一阵的,所以他又借着怀念友人抒发胸臆,希望远在他乡的薛三郎能够看到今日的大唐。”
老师开始敲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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