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片大陆注定会被黑暗淹没,”加雷法师领着他们顺着林间小路走到湖边,“树精领地一定是最后的净土。它们是诞生于树上的魔法生物,是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种族,甚至要比精灵更亲近自然。纯粹的心性让它们免于被黑暗蛊惑而堕落。”
“听起来现在外面情况很不妙?”露兹察觉到他话里的沉重,这么想确实,明明天气很好,但学院里竟然安静得像没人一样。
“黑暗会放大人心中的恶念,人类很少能把持得住,是堕落最快的族类,”加雷叹了口气,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无奈,“而即使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所有人还在忙着争权夺利。”
“什么?”
“帝国皇帝死了,皇位空悬,眼下只有一名皇子幸存,本来他继位应该是毫无争议的事,”加雷说,“但贵族们并不愿意承认,有些是想趁机捞到更多好处,也有些是想独立,更多的是在观望。不过这些不是你们俩现在该担心的,治疗要紧,我们到了。”
话音刚落,有节奏的嘎吱声从湖面上传来,树枝削成的船桨从水中抬起,掀起一串明亮的水花。
这艘小船,姑且就叫它船,其实只是很多树枝层层叠叠编织在一起的船形鸟窝,并且它真的非常小,露兹怀疑是否能坐得下三个成年人类。
“只有树精做的船才能渡过这片湖,到岛上去,”加雷说,“我不需要疗伤,也没有受到邀请,就送到这里,你们上去吧。”
“它真的不会沉掉吗?”露兹踩着被湖水打湿的石头,跨进一只脚点了点。
“善意的提醒,你最好不要怀疑树精们,它们可是很记仇的。”加雷笑着说。
就在露兹迷惑不解时,小船突然左右晃荡了下,她一下整个人踉跄着往里面摔去,身后的塞拉菲尔伸手搂住她的腰,想拉稳却反而被连带着扯了进去。
两人摔在鸟窝船底,它太小了,他们紧抱在一起才勉强被装下。细密纸条编织的船底毛毛扎扎,湿漉漉的,散发着湖水和新鲜枝条的气息。
一个很轻的声音从挂在船体一侧的树枝上响起,哼哼唧唧。
“对,他们坐好了,开船吧。”加雷忍着笑说。
露兹怕把本来就碎的龙压得更碎,赶忙支着船的两侧边沿坐起来,只见那根船侧的树枝正像船桨一样旋转着划动。她定睛细看,才发现是上面站着一只绿头发的迷你小精灵正在指挥它划动。
“是你,”露兹认出来接他们的正是从前跟着自己偷溜出来的那只树精,立即哼哼地叉腰,“你现在混得也不怎么样嘛,沦落到划船啦?”
树精闻言又要扇着翅膀冲上来理论,船因为两只心理年龄差不多的生物要吵起来开始晃动得厉害。
塞拉菲尔咳嗽着撑起上半身,“树精族群里没有阶层或职业分工,它来接只说明它愿意,这只树精应该很喜欢你。”
他用一只胳膊撑着坐起来,嘴唇扫过那头黑发,带着雪般清冽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露兹带着有些错怪树精的愧疚感,手掌并拢抬起,树精哼了声,但还是给面子地落到了掌心上,抱着手臂嘀嘀咕咕哼哼唧唧问了一通。
露兹大概能听懂它的意思,是问她为什么丢下它跑了?
“我去对付魔兽了,太危险,不能带上你。”
树精的目光落到露兹身后的男人身上,它不是人类,不会被皮囊迷惑,属于龙的炽热气息根本瞒不住树精的眼睛。
如果不是跟露兹一起,这种对森林不友好的火系魔兽一般不会受到邀请。
树精指指龙,又嘀咕了一通。
塞拉菲尔瞥了眼指了指自己的树精,见露兹脸色显得越来越怪,而且眼神还开始闪烁起来,眯起眼,浅灰色瞳孔变为深沉的暗灰,“它在说什么?”
“它好像误会了,以为你是我在外面打到的猎物。”
“就这样?”塞拉菲尔挑眉,“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我哪有不敢看你!”露兹转过头,瞪大眼睛凶巴巴地说,但这配上树精吱哇的笑声就更加可疑了。
“你好像很了解树精。”露兹赶忙岔开话题问。
“这是必学的课程,”塞拉菲尔笑了下说,“法师们的魔法生物课没有讲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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