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面色松缓的维提尔笑了笑,暗忖自己不会直接上手,但若是别人要动手,她帮一把也情有可原吧?
里面的房间里突然发出沙哑得不像人声的话语音,露兹和维提尔循声望去,没有听清楚含糊的话说了什么,但见绿色火苗磨磨蹭蹭,不情不愿地离开露兹掌心往里面窜去,可见是皇帝在召唤它。
“你留下,”露兹叫住要往里走的维提尔,飞快问,“我离开艾佛利领地前跟你提过的事办得怎么样?”
维提尔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提起,愣了下说,“克雷伊和艾佛利家族领地上的军队已经纠集起来,我离开前吩咐了加紧训练,随时备战,索菲亚女公爵比我离开得晚,现在应该还在来的路上。”
“给她发讯息,立即返回。”露兹说,“你也赶快想办法离开都城。”
“可神祭典礼还没开始,”维提尔说,“皇帝下令在结束前所有王公大臣和封地贵族都不得离开。”
“不想变成案板上的肉,就照我说的去做,”露兹停了下,接着说,“而且,神祭典礼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什么时候……”
“就在大皇子病发的那刻。按照我说的去做,”露兹抓住转身的维提尔袖角,提醒道,“不管你在外面看到了什么都不要管,你救不了所有人,只管离开都城,等我信号。”
维提尔闻言眸子一暗,露兹脸上少见的凝重让他心下明白恐怕有不可控的大事要发生了。然而即使他把情况设想得再坏,都没料到会是这么坏。
宫殿外空无一人,拱门处的男仆不见了,把守的骑士也不见了,到这一步,维提尔的心已经无限地沉了下去。等走到宫门口,从高高的台阶往下望去,不久前还热闹非凡的大街转眼变成了满是变异怪物的炼狱,面色顿时刷地一白。
污染范围如此之广,皇帝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但他依然选择了把满城的平民都拱手奉上,当作了祭品献祭。他已经不是骑士心目中该尊敬的英明君主,这是魔鬼派来的使者。
“维提尔伯爵!”
维提尔转过头,竟然是内务大臣,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经变得乱糟糟,脸上领口还有疑似血迹的墨红,但尽管狼狈,他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异样。
除了命特别大的内务大臣,还有几个幸存的男仆和骑士,他们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主心骨,这种境遇下,没有谁能比跟着圣剑士还要更有安全感了。
“您的剑,”一个小骑士赶忙把怀里抱着的剑递给维提尔,同时庆幸自己在刚才逃命的时候下意识地护住了它。
“大部分人都变成了怪物,还有很少的一些人跟我们一样正常,”内务大臣用了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心理素质,尽力保持冷静道,“但也在怪物的袭击下死伤大半,宫里还活着的应该只剩下我们几个了。”
维提尔接过自己的佩剑,银色剑刃随即嗡鸣出鞘,“跟在我后面,想办法出城。”
……
内殿。
宽敞的房间里灯火尽灭,唯一的光源来自绿色的火焰 ,但这光对塞拉菲尔来说也带了毒。他眨了眨眼睛,抵御随着光线侵入眸子的寒气,接着望向数步以外,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的老人。
皇帝实在太老了,也太瘦了,衰老一部分原因来自年龄,更多的是因为神力的侵蚀。凡人长久持有神力的结果就是这样,总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
老人此时只占了宽大王座的一个小角落,远远望去体型就像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还能勉强喘气的骨头,呼呼的漏风声从喉咙里泄出。
反观底下站在红毯上的男人,挺拔的身姿,强健的体魄,举手投足间带来的浑厚力量,两者对比之下差异大得令人惊诧。
皇帝望着这具完美的身体,眼睛渐渐被血丝占据,贪婪和嫉妒像毒药一样腐蚀着他为数不多的人性,假设他还有人性的话。
“我早该杀了你,”皇帝破风的声音响起,含糊的话说起来吃力,听起来也吃力,“在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你母亲也恨你,你是她所有不幸的源头!”
塞拉菲尔动了动手指,脸上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地说,“你不会以为我会在意这吧?舅舅,如果你还想寿终正寝的话,就把跟魔神的契约转给我。”
老皇帝沙哑地笑了声,眸子里的目光是不变的森冷,“好狂妄的小子。”
话音落下,缭绕在大厅四周的绿色火焰瞬间窜起,直逼高耸的天花板,火帘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像盘旋的猛兽般虎视眈眈地盯着中心的男人。
“转什么?想要契约,直接跟我订不就好了?”突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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