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直到将头发揉成个乱糟糟的鸟窝,才满脸怨气地走出去,却只是着了一件单薄的中衣。然走到门口,却听见外面似乎隐隐有阮·梅的声音,瞬间清醒了不少。思虑再三,还是回身穿戴整齐后开了门。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景元看来看去,却是只有钟离一个人在抚琴。
仿佛察觉到了景元稍显疑惑的目光,钟离解释道:“阮·梅小姐回房间了。”
景元双手环胸,依靠在墙上,“我还道你也会口技。”
钟离垂眸抚琴,道:“我这副嗓子可做不来。”
景元想了想钟离捏着嗓子说话尖细的模样,有些不忍直视,鸡皮疙瘩阵阵袭来。他忙搓了搓胳膊,不寒而栗道:“幸好。”
钟离的琴声停止了。他从坐垫下捏出一张符纸,是个小人的形状。景元有些许好奇,他凑了上来:“这符纸从何而来?”
“临行前,藿藿小姑娘硬塞给我的。”
钟离食指并中指夹住符纸,口中念叨着什么。待松开手时,那张小人符纸已经活了起来。还拿出一把小剪刀,比照着景元的模样给自己剪裁起来。细细碎碎的纸屑从半空中飘然而下,不多时,一张景元形状的符纸便诞生了,栩栩如生。似剪影一般,但又更为精致,五官精细得很。
“甚是相像。”
景元俯下身子打量着,忍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这张飘在空中的小人。然还未来得及缩回,便被钟离捉住。
景元饶有趣味地看着钟离,也不挣脱。
钟离却并未看他,只是将他的食指指腹翻转向上,取了一滴指尖血,滴到了那张符纸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张景元形状的符纸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染上了景元的颜色,并且单薄的身体也鼓了起来,仿佛充气气球般肿胀。景元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一个惟妙惟肖的小藤人便出现在眼前。
“好生神奇。”景元忍不住叹道。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待说完这句话后,那个景元模样的小藤人也说了句话,“好生神奇。”!
语气和神态简直和景元一模一样,倘若不是这小藤人只有手掌般的大小,景元简直以为自己仿佛在照镜子一般。
“这小东西……”
景元用食指戳了戳小藤人,然却被这小东西一口咬住。但景元却没有任何痛感,反而像是被棉花含住一般,软绵绵的。
“……你怕不是用了外面的星云填充的。”景元笑看向钟离,“心思着实巧妙。”
钟离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此处没有旁的东西,也就星槎外的星云可以利用一番,以假乱真。”
“这小东西有何用处?”
景元又捏了捏小藤人,手感出奇意外地好。他禁不住两手并用,就这么蹂躏起和自己有着一般无二样貌的小藤人起来。
钟离在旁看着,无奈地再三摇头。
乘坐星槎在外航行的这段时日,景元倒是越发孩子气了。原本他就少有将军的威严模样,散漫惯了。如今倒是更甚,神情也比以往生活了许多。每每喝酒至酣眠时,总是枕在桌案上,露出半边侧脸。银白色的发丝遮掩住大半的神情,唯独露出的唇角却是微微上扬着的。每日不过晌午是不肯起床的,总是赖着。如今又如小孩子般玩弄起小藤人来,还爱不释手。
罢了,喜欢吃琼实鸟串的将军,还是多给他些包容吧。
钟离兀自想着,景元玩弄够了自己的小藤人,转而看向钟离,面上浮现意味不明的笑容:“还有旁的模样的吗?”
钟离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却没在面上表现出来:“你想要个什么模样的?”
景元指了指钟离。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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