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主仆俩聊到了深夜。
两个人从初遇那天开始盘起,将能想起的都一条条记了下来。
看着墨迹未干的册子,江容伸头吹了吹,重又换了朱笔。
“今日他是当众饮的酒,但是侯爷说宫中的果酒不醉人,所以,也不能完全当酒来看,”她用红色在“不得饮酒”上勾了个三角,“所以此条还有待考证。”
“如何考证?”芳菲问。
一时间,二人面面相觑。
最后,江容搁笔:“莫慌,容我再想想。”
这一想,便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她顶着黑眼圈起身,脑袋更是昏昏沉沉,若非是还有一箱子的参赛话本等着她看,当真是爬不起来。
这些话本文笔各异,笔墨不通自是要先行刷去,余下的江容再行登记在册。
等到基本筛完一遍,日头已经西斜。
“将这些送去给覃老板,”她交待青轩,“除去我拣出来的浑水摸鱼的,这里一共四十一份,我大体已经做了分类列好,让她去找书斋老板各誊抄十份并装订成册备用。”
“是!”
“对了,铺子的牌匾也旧了,让她稍等几日,我来找人重新写过再装,”该交待的也差不多了,江容想了想,“至于开业的日子,我也找人算过,就放在下月初八吧。”
待忙完这些,芳菲才端了食盒进来,香气扑鼻。
江容神色一容,整个人都松下:“怎么这么香?”
“是少爷,送了好些芜州的鲜蘑来,”芳菲将食盒摆下,端出里头的鸡汤面和小菜,汤面是分开的,鲜蘑鸡汤色泽鲜亮,瞧着就叫人食欲大振,“还有小姐交待的玉料,也一并让镖局送来了,足足十大箱子!”
“这么多?!”江容一口汤还没进口就被唬住了,“今年江家生意不做了?!”
芳菲也笑,安抚道:“少爷定是有数的。”
道理是这样没错,若非是能堪大任,她也不会放心将江家的生意全权交给他。
“哦你别担心,皇后娘娘是个和善的,必不会为难于你。”
为难么,江容倒是不觉得,只是那皇宫实在威严,本以为前日罢了便就过去,没想到竟是还要去小住,那岂非是日日都不得自在了?
再者说,当日赐婚的事情草草收场,这个档口叫她入宫,总觉得不简单。
至于皇后和善不和善,反而是其次了。
“可是铺子上还需要照顾?”任徵见她半刻不答,又问了一声。
江容莞尔:“倒也不是,有些惊讶罢了。”
“你不必担心,”任徵见她一笑立时安心不少,“其实说到底还是后宫人少,这做皇后的也有闷了的时候嘛,可一国之后总也不得常常出宫,所以以往也是常有接贵女入宫小住的,就是陪着说说话,逛一逛什么的,你不需有压力。”
果真是武将,他说得这般直白莽撞,倒是叫江容反驳不得了。
“而且也不是你一人,那陶家的姑娘也会去。”
嗯?江容掀眼。
消息传到了陶家时正值午后,不及歇午,陶夫人便径直进了女儿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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