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叶怀昭轻声说:“您知道的,我是个医修。这世上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而我恰好会很多——只要我不让您死,您就一定能‘好好’活着。”
封爻当然知道这件事。
甚至他觉得按照长风门那个护短的劲,如果叶怀昭真的“不小心”杀了他,青冥台也不会选择和长风门为了他的死据理力争。
更何况谢迟云在这里,他们能不能发觉是叶怀昭杀了他都难说。
封爻在心中飞速权衡着利弊,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冷漠的神色。
“她没来找过我。”半晌,他厌恶地垂眼,“就算来找我,我也不会见她。”
叶怀昭观察着他的表情,觉得按照这种厌恶程度来说,他应该没说谎。
既然没来找过封爻,那林漱雪会和桑春去哪里呢?
在来找封爻的路上,谢迟云和叶怀昭已经分别通过不同途径收集了他的讯息情报。
和叶怀昭所想的一样,他如此憎恨林漱雪就是因为他的父母便是当年那个被凶兽袭击村庄的村民。
他躲在家中地窖中幸存了下来,可他的父母兄弟皆被凶兽残忍杀害。
此后他便永远地离开了南境,千里迢迢来到与长风门世代宿敌的青冥台拜师求道,并最终坐上了堂主之位,一生无妻无子。
不过虽然他有这重纠葛,但叶怀昭趁着封爻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和谢迟云悄悄搜查了一番他的屋子,没有发现林漱雪或者桑春的痕迹。
而他之前一直在玉水洞轮值,看起来也没有任何对林漱雪下手的机会和时间。
林漱雪在东阳城的仇人应该只有封爻一个,如果她的失踪不是封爻所为,那还会有谁会对她下手?
在叶怀昭思索的时候,封爻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他盯了片刻,冷笑一声:“怎么,那女人不见了?”
叶怀昭没有回应,他便自顾自地讥讽道:“她欠下了那么多的罪孽,早就该死了,即便是走在路上被人嫉恶如仇地砍了一刀都不稀奇。”
叶怀昭看着他:“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怨恨林漱雪。”
她说:“你在怨恨她来迟一步,没有来得及救下你想让她救下的所有人吗?”
她的语气随意,可听到这话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却一瞬间破碎。
他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竟然不顾自己脖间的剑尖,直接向前走了一步逼近叶怀昭。
“你懂什么?”他的表情扭曲,“她有什么好让我怨恨的?我只不过是为所有以为她是什么品行高洁正人君子的人感到不值罢了!”
叶怀昭没来得及收回的剑尖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男人却
没有痛觉一样,死死盯着她。
“如果她从未表现得那样崇高,谁会将虚无缥缈的愿望寄托于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先将那两只凶兽斩杀却又弃之不管,难道那剩余的凶兽会暴怒得撕碎整个村庄吗?”
他的声音因为恨意而嘶哑扭曲:“我从不怪她没来得救下我的父母亲人,我只恨自己没有早一步看清她虚伪的嘴脸!”
嘶吼过后粗壮的喘息在屋中响起,而叶怀昭有点惊异地瞧着说出此番话的男人。
一只手凭空伸出,将不自觉一步步逼近叶怀昭的男人拦住。
谢迟云:“封堂主,你逾矩了,我师妹并不是你怨恨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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