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不过去,也没办法逃离,只好日复一日地观看毛线团生毛线。
伏黑惠等了又等,等到自己的耐心耗尽,可耐心耗尽了也找不到出口,她像是被关进监狱的囚徒,如果可以,她倒是想冲上去和狱卒来一场一对一的决斗,但问题是她并没有真实的形体。
她如今只是像单薄的一片影子,没有任何声音的空间里头,时间都消失了,无论再怎么崩溃,也只能和海里头的星星为伴。
这种漫长的、宛如凌迟的寂静酷刑终结在一如既往的某个时刻。
伏黑惠已经辨认不清这是哪一天,但她就像早有预料那样,抬头看向那个光团。
那里即将又要生出一条幼小的、细微的脉搏。
一霎时,伏黑惠也就此明白了光团是什么。
那是伊邪那歧与伊邪那美,是奥丁,是耶和华。
是她世界的创世主。
而现在,就是她所在世界的新生。
*
一个横贯古今,振聋发聩(可能),引得无数人思考的白日梦问题。
——如果有一天能亲眼见到神,那么你会对神明说些什么。
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因为它能引申出无数其他问题。
这世界上有神吗?是哪种类型的神?正义的还是邪恶的?亦或是那种摧毁人的神智,只要出现不管做什么都会带去灭顶之灾,但祂本身并没有任何属性的神明?
伏黑惠没想过这个问题,她也没想过,要她来解决这个问题。
按理说,现在她应该像任何一个虔诚的信徒那样匍匐在神的脚下,诚惶诚恐涕泗横流地恳请祂的一瞥,因为这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她的父、她的神,创造了她的出生,也决定着命运的神。
但——
凭什么呢?
伏黑惠轻蔑地想,同时在心中发出了一声嗤笑。
因为它制造了那些痛苦吗?
不,她并不是因为痛苦而轻视他。
如果她的世界和其他世界真的是由所谓“神”编撰出的故事,那故事中主人公的命运颠沛流离只要出自他们的“本心”,那也算得上一出值得观看的“悲剧 ”。
要是神坐在高台,高高在上地摆弄木偶,搞上一出戏耍众人的“木偶戏”,对那些乐于观看世俗喜剧的人来说同样是一出好戏。
只是表演这出戏的木偶就此有了心,他们或许会奔着悲剧的结尾而去,或许会一同创造一出还算不错的团圆,可这些剧情理应由他们“自身”去表演,而不是让神强行扭曲他们的意志。
虎杖曾对落败的两面宿傩所说的“你就是我”中,是否也蕴藏着同样的含义呢?
神操纵他的嘴巴,是否是发出了一则神谕呢?
说来也奇怪,当伏黑惠不知道眼前这个光团是创世主时,她的反应就好像兔子见到天敌,基因中传来的恐惧带来生理上的颤抖。
但当她明白这东西的真身时,一切颤抖却突兀地消失了。
可庞然大物仍旧是庞然大物,蜉蝣还是那个蜉蝣,没有一点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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