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甜果于是又打听了丈母娘家的地址,居然是在下边的村里。她顶着太阳走了一阵子,差点中暑晕过去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了一辆牛车,给了赶车人一点钱坐上去,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妹子看着眼生,去俺们村里干啥呀?”赶车的大爷好奇地问道。
“我是吴队长家的亲戚。”江甜果随口应道。
“吴队长,吴勇啊!”老爷子对村里姑娘嫁的这个出息后生还是有点印象的,“那你们是不常通信吧?他在丈人家都住半个多月了?”
“是吗?民兵队能让他请这么久的假?”
“你想啥呢,”老大爷一摆手,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当然是出任务,刚开始俺们还不知道,后来有一天晚上听见枪响,才知道是抓特务!”
居然是这样,原来是这件事!
江甜果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继续打听,“结果咋样?在咱的地盘,特务肯定都被抓着了吧。”
老大爷接过她递来的烟,放在鼻子下深深嗅了一口,“城里的卷烟就是不一样,”说完别在了耳后。
“跟你说,那天晚上不光有民兵,还有解放军,枪响了大半夜,最后抓住了三个特务,但是……”大爷顿了顿,卖了个关子,“我也是听说,你可别往外传,听他们说最后有个女特务跑了,没抓住!”
“都出动民兵和解放军了,咋还能让人跑了呢?”难不成那女特务有三头六臂?
“这后头全是大山,真要钻进去,找不着太正常了。那女的要是铁了心,在里头藏个一年半载,还真没人能拿她有办法。”
江甜果附和着点点头,心里却疑云密布。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而政治部把责任全推给林寒松,更是漏洞百出。
牛车慢悠悠地晃进了村子,车辙在土路上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江甜果问清了赶车老伯的住处,将剩下的半盒烟递到他手中,才转身朝着吴队长丈人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还未到农忙时节,又恰逢这两天入了伏,空气仿佛都被烧得扭曲。眼瞅着都四点多了,人们还躲在屋里避暑,田里空荡荡的,路上也鲜有人迹。
然而,吴勇却是个例外。他对钓鱼痴迷至极,别人都在躲避烈日,他却偏偏挑太阳最毒的时候,扛着鱼竿,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地往河边一坐便是大半天。
江甜果来到门前,抬手敲响了门。她也不再提自己是亲戚的事,只是微笑着将从供销社买的鸡蛋糕递过去,客气地说道:“麻烦您,我找吴队长有点事。”
吴勇身为公社里的民兵队长,多少掌握着些小实权,平日里也偶尔会有人因各种琐事找上门来寻求帮助。不过,能一路追到他丈母娘家的,江甜果还是头一个。
吴勇媳妇打开门,眼神先是在江甜果那张姣好动人的脸蛋上打量了一圈,随后便落在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她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怀疑她来的目的是不是不单纯。又觉得这种女人应该看不上自家的棒槌。
她转身拿瓷碗倒了茶水,热情又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你这是为啥事啊?怎么就你一个女人家,大老远地跑过来了?”
“还不是为了我家那口子。家里老人走得早,出了事也就只能我一个女人家操持。”江甜果神色间带着几分无奈,含糊其辞地说道。
这番话反倒让吴勇媳妇心生怜悯,她招呼屋里的孩子,催促道:“快去,把你爹喊回来,家里来客了。”
没一会儿,吴勇拎着钓鱼的小桶,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回来了。瞧见江甜果的那一刻,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又是狐疑惑,民兵队时常在公社巡逻,他保证可从没见过如此标致的小媳妇。
江甜果扶着桌子,缓缓站起身,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卑不亢地说道:“我男人姓林,前几天和您见过面,不知现在方便找个地方,咱们好好聊聊吗?”
谁能想到,这句话就如同触发了一颗隐藏的炸弹。吴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紧接着又涨得通红,他不假思索,当即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什么姓林的!”
“我都还没说是哪个姓林的。”江甜果试图追问,语气里十分坚持。
“我哪个姓林的都不认识!”吴勇突然一声怒呵,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起,活像一头发怒的野兽。
江甜果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只能顶着那仿佛能将人吞噬的目光,无奈地先行离开。
“刚刚那是咋回事啊?”吴勇媳妇小心翼翼地凑到丈夫身边,轻声问道。
别看她男人平时看着凶巴巴的,可很少发火,更别说三言两语就发这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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