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章大人若无切实证据,便无权扣押我,不是么?”
男人抬起头,嘴角牵起一抹笑,含情的眉眼染上的春雨的凉,显得格外陌生。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说罢广袖一扬,剩余的纸钱尽数落入火盆中。
风起时,他却转了身,兀自消失在雨幕里。
*
未时,雨霁天晴,泥土芬芳。
初春的新雨过后,老旧的茶楼焕然一新,青砖黛瓦愈显古朴。
轩窗之下,一青衣男子正手持秘卷,倚窗品茶。
袅袅茶烟穿过他高挺的鼻梁,妖娆的眉眼,点缀在羽睫之间,美得似一副缱绻的画。
“陛下,太……”
康娄的声音打破了这般绮丽的画卷,他顿了一下,旋即似是意识到什么,改口道:“章大人到了。”
黎靖北睨了他一眼,手中书页未动,“还不将人放进来?”
康娄应了声“是”,转身去门口接人了。
唐璎到时,黎靖北正和张己说着话。张己看到她后,微微一愣,随后识趣地退了下去。
“你昨夜……”黎靖北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狐眸微闪,隔着水雾,眸中的情绪教人看不真切,“没回官舍?”
男人的语气中透着心疼,唐璎有些疑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瞧,却见自己风尘仆仆,绯袍褶皱,补子上凝满了早春的朝露,鞋履上的厚泥也只有京郊才有。
她这模样,显然一宿未归。
“嗯……”
唐璎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自己定然面色蜡黄,满脸倦容,一时不由有些羞赧,遂微微侧开脸,清声道:“我在田老夫人的墓碑旁……见到了陆子旭。”
言讫,似是不欲多言,随后话锋一转,弯眸揶揄道:“陛下这招调虎离山玩儿得妙啊。”
女子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黎靖北微微一顿,他放下案卷,却并未多问,只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让人叫了水,亲自帮她宽衣。
阿璎就是这样,凡是遇上极为神伤的事儿,总是习惯以回避的姿态来应对。
——她的行为并非针对他,这是她处理情绪的一种方式,无需他来干涉。而他要做的,唯有陪伴与守护,一直守到她愿意主动倾吐的那日为止。
唐璎并未察觉到他的心绪,只低着眉,兀自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黎靖北留守建安的计划她昨夜便猜到了。她更清楚,天子御驾亲征的决策并非一时兴起,反言之,那是他全面反击的开始。
远征本不用大张旗鼓,黎靖北却在出征的前一夜披甲造势,不仅如此,还将祭在太庙的“岁丰”拿了出来,意图混淆视听,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她昨夜尚未出城,便接到了黎靖北的信,信中所述,那叫一个爱意绵绵,情真意切,好似他这一走,没个一年半载的回不来了。
不仅如此,为显真实性,同样的一封信,隐下茶楼的地址后,这家伙还特意给都察院的任轩、姚半雪,以及将将从兴中赶回来的墨修永捎了一封。
沐浴过后,唐璎顿觉久寒的四肢回暖了些,目光扫向堆满书卷的案台,忽而想起一事——
“张己方才瞧着神色不太对,可是宫里出了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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