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沛凝那时才挂掉电话,也没批评她偷听自己和家里打电话,只是平静地解释道:“承认与否,那是他们长辈之间的事了。他们打电话过来也只是比较好奇小江现在的怀孕状况。他们问什么我答什么罢了,其他的事,我没办法多参与评价。”
也正是她一直这样,陈寅洲才在家族里面最听她的。
因为一般她不讲话,但凡到了她张口开劝的程度,那必然是面对大是大非的问题了。
比如像之前发现江一诺怀了陈寅洲的孩子以后,她劝他自己做决定,周全考虑之类的。
但沈沛凝越是这样,孙越就越觉得她装。
“你说实话吧,你们家人都很讨厌小江吧?嫌弃她出生不好,配不上你家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孙越气愤道,“而且我也听到了,陈家出事了,现在太子爷出面保他爹,他扭头就抛妻弃子!亏我之前还觉得他温柔体贴,我呸呸呸!”
孙越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再说回来,说说你家的事情。我知道,你们豪门家长非常看中门当户对,但是为什么不看看个人潜力呢?”
“我们小江虽然是做自媒体出身的,但好歹也是陈寅洲的校友,两个人都是NYU毕业的,论名校背景,两人差不多;都有正经工作,也有经历有见识,她到底差在哪里?到现在孩子都快生出来了,还没被你家里接受,还要被背后蛐蛐,她差在哪里?就差在出身吗?”
“难道因为出身,就一辈子进不来陈家,被公婆刁难,要丈夫在父母和妻子面前选一个,以后甚至面临变成孤儿寡母的风险?出身这回事,她有的选吗?!”
沈沛凝静静地听着,并不反驳,甚至还有认真思考的意思。
等孙越气呼呼地讲完,沈沛凝甚至语出惊人地又冒出一句话:“不是。家里人都知道小江的出身并不差,他们应该没有那个意思,更不会有你担心的对孕妇不利。”
孙越被气糊涂了,叉着腰转过来:“你说什么?我能不知道她家啥情况?她妈妈不管她,俩人从小到大,关系不咋的,她自己在外面上学”
沈沛凝比了个手势:“稍等。”
她道:“小江的父亲是悦云集团的董事长,她的母亲现已因多年过度勒索而入狱,她侄子是商海资本的联合创始人,侄媳的母亲是安泰集团的大女儿。不对吗?”
看着孙越变化莫测的脸,沈沛凝有些疑惑。
她明明是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信息,为什么孙越还这样。
于是,她决定再讲一点自己知道的。
“还有,刚才关于你说的,我弟弟抛妻弃子的话。”
“客观上讲,我弟弟这么做是怕拖累小江,否则他不会让她签一笔财产丰厚的赠予合同;其次,夫妻俩的关系没你讲得这么剑拔弩张,小江在不知道我弟弟到底能不能回来的情况下,为他买下了洲立。”
“家里人经过这次的事件感到很意外,他们是想多了解这个女孩。”沈沛凝说罢,已经坐到了床边去,掏出洗漱包准备去刷牙,“所以我想,你是误会他们了。别太激动,会死很多身体细胞。”
孙越自那晚后,再看到江一诺报平安,并且给自己转账发红包、买奢侈品的信息,心中五味杂陈。
她以前就知道江一诺是一个把自己的苦咽下去,会把阳光留给自己朋友的女孩。
所以她并不生气江一诺瞒着她。
她只是心疼,心疼又庆幸,庆幸又气愤。
庆幸这个苦了很久没有父母疼爱的女孩,终于遇到了一个肯给她花钱的帅气老公,以后能照顾她。
心疼她一个人扛了这么多事。
气愤江一诺虽然有个好老公,却没个好的公婆,又要受委屈。
这些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原本有点直来直去火爆的性格,在知道江一诺或许是因为情绪、胎盘位置而见红以后,一时间不知道再去怨谁。
怨来怨去,也只怨这两人是一段孽缘,一段从头开始到现在已经要开花结果了,却还会彼此伤害的孽缘。
他们像一对互相撕咬对方的毒蛇,锋利的牙齿和自带的毒液总是弄伤对方,甚至会被对方的毒液弄死,但却总是缠绕在一起不放开彼此。
孙越摩挲着江一诺那露出的细白手腕,心疼到掉眼泪,却见她没再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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