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很清楚,那天他特别忙,没空陪她去做糖耐,她就被裹得跟粽子一样被人送到了门口,后来还碰到了徐文西。
也就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但一转眼,身边的人竟然就消失了,还可能一直不回来,甚至可能永远回不来。
巩文乐和林储一跟在她后面,一言不发。
顺着风的方向,巩文乐点燃了一支烟。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他做什么都好,何必这样?他爹醒来会感谢他吗?只会怒斥他胡作非为。”
“因为他一直想还恩情。”林储一望着在傍晚的海风吹拂中,江一诺那高高扬起的围巾穗,“洲子的爸爸一直都不看好这个儿子,不是吗?NYU的商学院那么厉害,他爸爸却依然不认为这是陈寅洲自己努力进去的,还误会他。多年的否定、证明、否定、证明洲子努力了这么多年,大概还是累了。你看他和小江私下结婚就知道,他其实并不是叛逆,是早就放弃了去证明这一切。于他而言,他累了,索性就借这个机会彻底还掉恩情,大家一刀两断好了。”
巩文乐听到林储一的分析后深受打击。
“那他就甘愿为此放弃一切?包括小江,包括你我,包括他所有的亲人朋友,直接毁掉自己?”
小宁的事情带来的伤痕还并未愈合,两件事叠加在一起,让巩文乐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下去。
等把江一诺送回去,他又躲回车上抽烟,一晚上他抽掉了一整包,还一不小心呛到了,咳嗽咳到他流泪。
林储一坐在副驾,看见他眼角的泪花后递去了纸巾,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你要相信xx部门的调查。这种事情,不是他去认就能办成的,没准还认不下来,人家给他赶出来呢。”
“但比较遗憾,这是他自己的课题。小江没办法帮他解决,你我也没办法帮忙,甚至他妈妈他姐姐都不能帮他,别担心了。”林储一继续安慰道,“你我不也一样吗?比如小宁的事情,我和洲洲又能帮你做什么?”
巩文乐不看林储一,朝窗外望着,在烟雾缭绕中红着眼眶不吱声-
在江一诺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可以让她去评判陈寅洲去做这件事的后果。
她年纪比他长些,可陈寅洲家里的事、还有近期他身上发生的很多事,实在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出身普通,作为一个富人家的、不被父亲承认的私生女,从小跟着受伤的母亲东躲西藏,承受着母亲一次又一次发泄到她和弟弟身上的痛苦。
到长大了以后终于有机会可以见到父亲,可那个男人却生了病,见面时已经失去了几十年的风姿,倒是像个痴儿了。
冤有头债有主,她就算要找人算账,人已经变成了这样,她又能怎么办?
从出生后到现在,很多事情她太过被动。
而很多人也是打着爱她的旗号,却从未给过她选择的权利。
她从出生开始,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玩偶一样,被洪流推着走,就连微笑、哭泣,做出防御姿势,甚至是撒娇卖萌讨人开心,也都是被动之下的选择。
包括她好不容易尝试过建立起来的事业,也在被人扒出母亲的事情后而彻底毁掉。
唯一的,只有她的孩子,是她主动选择留下的,并且目前为止好好地留在她身边。
现在就连陈寅洲,这个她才开始慢慢学着去依赖信任的男人,也被外力、被他自己从她身边夺走。
可为什么所有事情都是这样呢?
她江一诺在这个世界的副本,难道一直要这样被动下去吗,任人宰割,任人侵略,任人欺辱。
不可以这样下去了。
她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母亲了,脱离仇恨的父亲了,脱离童年了。
她想,她现在,也有真正想要做的事了,也有真正想要保护的人。
即便这个人放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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