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诺一时间莫名产生了恍惚,宛如幻听了一般。
这边陈寅洲还抱着她,那边的门却突然被人咚咚敲响,瞬间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江一诺回过神去,见陈寅洲已经打开了门。
已经醉醺醺的巩文乐被面色复杂的林储一搀扶着正站在门外。
林储一看见室内穿着单薄的江一诺立即移开视线,有些抱歉地对陈寅洲道:“打扰你们休息了。巩哥一直闹着找你,不然你出来一下?”
陈寅洲嗯了一声,又回过头,眼神去找江一诺:“先睡觉。一会我上来给你涂油。”
不知道这两个字哪里戳到巩文乐的筋了,原本醉倒在一旁摇摇晃晃的他却突然抬起一直垂着的脑袋,大声嚷嚷道:“涂油?涂什么油?到最后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都不知道还涂什么几把油!”
最隐秘的心事莫名被戳中,江一诺心虚地深吸了口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也有些变化。
好在陈寅洲根本没回头,林储一也慌忙捂住闹起来的巩文乐的嘴,有些抱歉地对江一诺笑了笑。
门关上了。
江一诺跌坐在了床上。
手边的茶几上还丢着没有来得及扔掉的溢/乳/贴外包装,不远处的养生壶里还温着热水,旁边摆着一些点心。
脚边是一双毛茸茸的防滑拖鞋,拖鞋里塞着干净舒适的袜子。
是给洗完澡后的她准备的。
也只是在这里度假一天而已,陈寅洲都能给她铸造起一个属于她才有的安全屋,而处处都是他的痕迹。
江一诺想,巩文乐这件事若是也发生在他身上,他会怎样呢?
有的人,如巩文乐,会直接飞去海岛上度假散心,然后跑出金灿灿的别墅酒店蹲在冰凉的沙地上抽烟抽到想吐,再把主理人送他的十几个w的外套狠狠丢在沙地里,用它泄愤似地碾灭在黑暗中迸发的火星,嘴里怒骂有的女人的良心不如他养了几个月的宠物,再一脚踢飞搁浅在岸边的发红水母。
当然,再等朋友来了以后,恨不得住在酒窖里醉死当场,再被当地媒体写进新闻得到众人的唏嘘后以极致表达他内心的痛苦。
有的人,如陈寅洲。
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可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背地里会发狠般工作,连烦躁的欲望都没有。
后来,在某个抬眸的瞬间,在潮湿的雨夜中,顺着玻璃上的雨痕,甚至是从唱片机里磨出的音乐戳中了他的哪根弦后,他才会被潮水般的回忆淹没,视线再投向已经插满烟头的烟灰缸。
他的痛苦甚至已经四分五裂到无法表达。
真情饶过谁。
但如巩文乐、陈寅洲这类人,放在古代则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在现代则是从小受尽贵族教育的,又是和母系亲缘近的。
纵使脑子里有控制不住的恶劣想法,到底心底有根红线,他们都不会踏过。
江一诺心里清楚。
她想,小宁大概也是清楚的,才那样潇洒地离去了吧。
可曾经的江一诺好像也能做到。
现在为什么不行了呢?
她注意自己好长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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