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薄薄的妆容已经被大雨冲刷得精光,嘴唇苍白,皮肤冻得宛如一块冷玉,眼中蓄满了痛苦,看着狼狈不已:“信息你不回,电话你一定也不肯接我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我只放假这一天,明天我就得回去了。求你原谅我,妈妈的事情我真的不算知情,我没想到她会对小江做到那种地步,我更不知道她们的下一步目标是陈家——”
事已至此,加上前段时间生意中的摩擦,陈、岑两家的界限已经愈发分明,她知道多说无益。
但她十分懊悔,她知道,她和陈寅洲之间本来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产生隔阂,她唯一犯的错误,是在于江一诺。
她千不该、万不该纵容母亲拿江一诺的前途去赌。
可是母亲的下一步若是陈家,她作为站在和陈寅洲对立面的人,难道要背叛家里人吗?
岑菲痛苦地蹲下身去。
湿漉漉的、冷硬的长发顺着她的脊背倒向一旁,发丝间堆积的雨水顺势往下滴,弄湿了地板。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头顶传来陈寅洲的声音:“我理解你,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和你做一样的选择。”
“但是岑菲,希望你认清楚。从你站到我的对立面开始,你就永远会站在那里,站在对面看着我,而不是和我肩并肩。”陈寅洲很少和岑菲谈心,这让岑菲的注意力一开始有些分散。
等她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的时候,她却看见陈寅洲已经准备上楼去了。
他的背影冷硬、挺拔。
在这一瞬间她知道,他绝不回头。
“我给阿姨发了信息,她说会来接你。”他最后说。
岑菲愣住了。
她知道,等回到家中后,她一定会面临一次家庭性的狂风暴雨-
陈寅洲洗完澡后拎着脏衣篮去楼下洗衣服,扭头望了眼玄关,发现人已经被接走了。
其实在五分钟前,他就在走廊里听见了一楼开门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声。
细腻的雨声被挡在外面,而那强硬又怒不可遏的巴掌,在这样寂静无声的大宅里显得尤为清晰。
所以他下楼时刻意慢了脚步,等到两人全部离开后他才出现。
以后泾渭分明也好,谁都不会再心软。
脏衣篮越拎越沉,等走到洗衣间他去检查篮子时,果然发现江一诺这个小迷糊把自己的包也不小心一起丢进脏衣篮里了。
这个包是她自己挑的款式,说是后来大半年才订到的货,看着平平无奇,却价值不菲。
一般只要是江一诺看上的东西,陈寅洲付钱的时候很利索,从来都不过问,当下正好冷不丁和它面对面了,便拎出来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就要紧了,他发现有张白色的皱巴巴纸条正摇摇欲坠地挂在手柄边,似乎是拿东西的时候没注意带出来的。
打开,那纸条里是一串电话号码,旁边还加了个表情。
挤眉弄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写的。
陈寅洲把那团纸条捏在手里,这才想起孟绍今日和他说起来的那件事。
“你老婆好像被人追了。”
“是医院门口冒出来的黄毛,反正不像好人。”
陈寅洲当时在陪客户,收到消息后也没有仔细看,直到面前这张纸条的出现,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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