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军雌刚刚的目光太过锋利,醉得昏昏沉沉的凌长云下意识侧过了身,又被头上的银冠狠扎了下, 整个人不舒服极了。
“雄主。”约格泽昂从旁边架子上取了套睡衣,低声半哄着给凌长云换上,末了到底没忍住,俯身勾了他的唇就攻了进去。
凌长云有些窒息,只觉得实在难受,不想刚一动就被人按住了手腕,半分不漏地探了个遍后才离开。
“雄主,”约格泽昂蹭去了雄虫唇上的水光,哪怕知道雄虫已经醉过了头,尾音也依然露着几许不满,“跟托伯茨说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还喝那么多酒,我之前怎么说的,嗯?”
军雌撑在上面,身下的雄虫面白得紧,偏生唇又被吮得殷红,闭着眼的模样泄着几分任人摆布的乖顺,周身都沾着醉人的酒香气,丝丝绕绕缠到眼尾洇出了潮,勾得人忍不住心生妄念,想把这抹月白揉出情潮的红。
约格泽昂的喉结无意识地上下滑动着,抬手就将自己刚刚系上的腰带亲手解开:“雄主真不乖。”
他埋首吻在了凌长云的脖颈上:“是该长点儿教训了。”
“兔……”
声音轻得像呢喃,却也这么又轻又重地贯进了军雌的耳里。
“什么?”约格泽昂停下动作,深吸了口气压住自底而上的情欲,附耳过去仔细听着。
“草,兔子……”
草兔子。
约格泽昂听清后便是一怔,下意识朝后方的木柜看去——
柜子各框都被各类书填得满满当当,唯草编的兔子单独占了一框,几年过去依然绿茵茵的,插上的绒球也蓬松得紧,像刚编出来的一般。
约格泽昂看着便走了神,好半会儿才收回来,着了魔一般鬼使神差起了身,走过去取出了里面巴掌大小的兔子。
还是有区别。
绒球平了些,草色光了些,边角润了些。
是被摸了很久的样子。
“唔……”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凌长云不满地低哼了声。
这一声像是把愣在原地的军雌生拽了回来,他几乎是有些惶惶地捧了手里的兔子过去,想递给那人,不想酒意冲上了头,凌长云的呼吸渐趋和缓。
那只存了几年的兔子在今晚终究是没有到凌长云手中。
约格泽昂将它放到了床边柜子上,握了雄虫的手轻抚着上面还泛着红的针眼,拇指揉着给他暖着捂着。
皮肤摩挲无端升起了眷恋,一刹就滑进了心间。
“定位到人,”约格泽昂忽然开了口,声音近乎呢喃,寂静里只有自己听到,“你的平权,不是雌虫与雄虫,而是——”
他虚虚半阖了眼,似是在找词,半晌自唇缝里坠下来。
“而是,平等么。”
“……”
醉过去的人无法回答他。
约格泽昂懒懒地垂眸,漫不经心地看着雄虫莹润指甲下愈发落下去的月牙。
“我派人把A—F系列荒星都找了个遍,哪一本册子上都没有希边得尔这个人,”约格泽昂突然觉得有些冷了,晃了一瞬才想着起身,拉了被子过来给凌长云盖上,“阁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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