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过茶室时,卞持盈看见弥深站在茶室外,他撑着一把伞,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相接的那一瞬,他冲她笑了笑,一如少时,一如当年。
仿佛他不是将近五十的人,仿佛他还是意气风发的弥家少年郎,他会拾起冷掉的糕点,无视被虫蚁爬过啃食过的痕迹,一口吃下,然后对她笑。
一只手伸来,放下帘子,将卞持盈搂入怀中:“外边儿风大。”
卞持盈依偎在他怀中,眼眶有些湿润,她闭上眼,没有眼泪落下。
回到长安后,卞持盈知道了陈吟。
彼时陈吟跪在她身前,规规矩矩,恭恭敬敬。
她抱着手炉,低头打量着他:“抬起头来我看看。”
陈吟抬头,只是眼眸始终垂着。
他模样尚可,只是年纪有些大,卞持盈问过后,知道他是三十有一。
比宝淳大十多岁。
卞持盈皱眉:“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陈吟:“回陛下,草民是教书先生。”
“家里都有哪些人?”
“祖母、父母和弟弟妹妹。”
“为何一直未娶妻?”
“家贫。”
卞持盈没再多问,让人退下了,她抱着手炉,打了个哈欠。
“娘。”晏淑陶趴在她怀里,仰头看她:“你此行如何呀?高不高兴?”
卞持盈低头,摸了摸女儿的脸颊,眼里浮起笑意:“很高兴,就是总是想你。”
晏淑陶嘟起嘴,又扁扁嘴,埋在她怀里:“我也很想娘,还梦到娘了。”
卞持盈抚着她的发顶,笑问:“梦到我了?梦到我什么了?”
“我梦见……”晏淑陶从她怀里起来,坐直身子,盯着她道:“我梦见,晏端给了你一杯毒酒,害死了你。”
卞持盈神色讶异:“竟然梦见这等荒唐的事?晏端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晏淑陶一愣。
母亲的表情太寻常,太自然,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或许是你太恨他,太想我了。”卞持盈将人重新搂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所以才会做这样荒唐的梦。”
晏淑陶鼓鼓腮帮:“好吧。”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手炉上的雪白绒毛:“娘,你为什么不问我陈吟的事呀?我一直等你问我呢。”
卞持盈低头看着她:“因为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我没有问你。”
晏淑陶诧异抬起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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