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黑衣人静默了下,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关于娄危的?”
“正是。”祝闻祈面不改色点点头,藏在袖子下的手捏了捏娄危,示意他放下心。
“这么多年过去,祝长老还是没能放下你那小徒弟?”黑衣人说着,突然倾斜了身体,一双空洞眼睛死死盯着祝闻祈,“听说你和娄危之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闻言,娄危眉头微微蹙起,转而又想起自己现在扮演的身份,只能将这种微妙的不适先行压下去。
一直默默站在木椅后的林开霁没控制住表情,话未经脑子便脱口而出:“这是哪里来的传闻?”
林沐同反应极快,一把拉住了林开霁,黑衣人的目光却还是朝着这边投来:“哪里的传闻?”
他目光有些灼灼,仿佛要洞穿林开霁的真实身份似的,看得林开霁浑身颤了下,而后迅速低下头,不去对上黑衣人的视线。
坏了。
祝闻祈心中暗道不好,瞬间冷了脸,蓦地转头呵斥:“毛毛躁躁,平常怎么教的!?”
他一贯带着笑意的脸冷淡下来时,连眉梢眼尾都含着冰霜,和平常表现出来的形象大相径庭,明知是演的,林开霁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祝长老……”
“别叫我祝长老!”祝闻祈声调陡然拔高,“砰”一声摔碎了桌上茶盏,“从那日起,我便立誓和玄霜派再无瓜葛!”
茶盏碎了一地,瓷碎片飞溅出去,有一片忽地掠过祝闻祈脸侧,带起一串血珠。
殷红的血珠和他素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苍白,脆弱的美丽中透出一丝惊心动魄。
金羽阁内安静了一瞬。
没经任何思考,娄危侧身伸手,衣料摩挲的声音沙沙作响,再然后,则是祝闻祈脸侧的血迹被指腹擦去。
大概是祝闻祈的声音实在太过于真情实感,连黑衣人都跟着愣了下,一时间开始斟酌起来,半晌才想出了个新称呼:“祝道长怎得如此大动肝火?”
直到娄危坐回原位后,祝闻祈胸口还在不住地起伏,冷笑一声道:“哈,玄霜派不过是个道貌昂然的地方,我居然那时候才看明白。”
黑衣人目光有些犹疑,在祝闻祈和娄危两人身上来回扫过,突然有些拿不准他们是什么关系了。
正常的面首哪儿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祝闻祈也是,居然就这么默许了,连训斥都没训斥一下。
……实在不行,等晚上的时候找人去探查一番。
这番心理活动自然不被外人所知,祝闻祈深深出了口气,摇头道:“不说这些,还是先谈正事。”
“家主神通广大,想必已经知道娄危背后图腾是何物了吧?”祝闻祈一瞬不眨地盯着黑衣人,像是要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东西来。
一连串的表演太过丝滑,别说他背后那俩人了,连黑衣人都被带到坑里,还没来得及细究刚才的不对劲,只能点了点头:“自然知道。”
祝闻祈眉梢一挑:“那便好说。我这次来,便是为了他背后的图腾。”
他微微向前倾斜,眼神沉沉,嘴角向下:“只有我知道该怎么利用那东西。”
娄危定定注视着祝闻祈。如瀑长发顺着垂落下去,头顶却有一两根碎发反翘起来,在这种放狠话的环节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他压下一点笑意,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紧,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正襟危坐,仿佛在认真听祝闻祈讲话似的。
祝闻祈:“……”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玩!
他很想扭头过去狠狠瞪一眼娄危,可惜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这么做,只好接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压低声音道:“家主,那图腾能带来的东西绝非你我二人能想象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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