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还特别加恩,允许姐姐葬入了皇陵,出殡那日,林清源亲自送棺,这也使得许多吊唁的官员大臣都看到了他现在的样子,容貌依旧俊朗,可头发却已经全白了。
道家学派常说鹤发童颜,长生不老,可谁也没见过,但这一刻,却仿佛在他身上具象化了似的。
而他这一头白发和刘盈的那一道诏令,都让人们议论纷纷。
没几天的晚上,消息就传回了留侯的府邸,张良坐在书房里,张不疑正在一旁跟他说着话。
“别的也就罢了,只一样,儿子不敢不来报。”
“这外头都说,陛下这次太过逾越礼制了,哪有嫁出去的公主还能葬在娘家的道理?况且还是皇陵?”张不疑有些忧心忡忡。
“是吗?他们都说逾越礼制?那我怎么听不见叔孙通和儒家的人跳出来进谏啊。”张良却依旧沉得住气。
“这……”,提起这个,张不疑也觉得奇怪。
“这才叫聪明人呢,皇家的事,如果涉及到国事,那自然是大家的事,可如若只是家事,那做臣子的,就最好不要开口。”
“鲁元长公主和当今陛下一母同胞,丈夫又有功于社稷,唯一的女儿也远嫁草原,为国联姻了,她便是葬入皇陵,又有何不妥?”
“再者,她和清源的这门婚事,与其说是她下嫁,倒不如说是变相的入赘,你看看这些年,他们夫妇都是住在宫里的,何曾去过宫外的府邸?”
“除了没改姓氏,这和赘婿又有什么区别?”张良看的很清楚。
“而且我想,清源现在也不在乎这些吧。”他摇了摇头。
“说起太傅,他一夜白头,近来又不眠不休,也着实让人担心啊。”张不疑也顺势接了下去。
“他这是伤透了心,妻子没了,女儿也不在身边,除了公务,怕是再没什么能让他分神的事了。”张良缓缓摇了摇头。
“不过这才是最让人忧心的,若他大喊大闹,我反而觉得欣慰,至少这情绪发泄出来,比憋在心里要强,可他如今这样……”,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依父亲的意思,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张不疑询问道。
“一动不如一静,先缓一缓,让他自己想一想吧,若实在不行,我再开导他就是了。”张良如是说。
“行了,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他摆了摆手。
“……诺。”眼看父亲赶人了,张不疑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行了一礼后出去了。
待他走后,张良歪头看向了窗外,彼时浩月当空,照的院中的梅树都十分清晰,只是有叶无花,不免少了几分意趣。
就好比现在的林清源,尽管年岁也不小了,可在张良看来,还是见得少,经得少,心又软。
不像他这个老人家,生离死别,悲欢离合都受了个遍,到如今,反而能坦然看待这些事了。
“但愿他以后会明白过来吧。”良久,张良轻叹了一声。
与此同时,汉宫之中,宣室殿的书房内,林清源还在批阅各种奏章。
自从刘元走后,他甚至很少回鸿台去,只拼命的让自己忙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暂时减少悲痛似的。
只是他常常写着写着字,眼泪就落了下来,模糊了视线,也乱了心田。
刘盈没让人通报,自己进去看他,桌上地上乱糟糟一片,他正坐在案台后,用手捏着眉心,仿佛苦恼的不行,昏黄的烛光打在他身上,于地面映出影子。
“先生,你都多久没阖眼了,休息一会儿吧,就是铁打的身子,这么熬,也熬不住啊。”
“若是姐姐看见了,她也一定会心疼的啊。”刘盈走到他跟前,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轻声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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