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不把这当回事,我想,估摸是因他这一辈子见了太多怪人。
我猜他后来应该撞见过不少次我发疯,因为在我恢复清醒时,总隐约能想起郑槐模糊的影子。
好在,他比我想得更豁达、更坚强,也更不在乎我的癔症。
他说我不过是病了,何错之有?
于是我开始和他分享我的过去、我的落寞、不堪与可怜的自尊心。
他也把能说的都说了,譬如他当土匪的爹与深爱他爹的娘。
一次他向我提到,他觉得薛有山有些像他那意外身亡的哥哥,骨子里都是温柔的。
我想说,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不过是都死了罢了。
我没能说出口,只能趁着清醒给他乱扯些薛有山的坏话,试图把他逼走。
然而当我发现他对此有些不满时,我才意识到他深受薛有山蛊惑,用情至深,恐怕逃不掉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让他走,哪怕是逼他。
所以当方大爷称鬼上了郑槐之身时,我并不去计较他对郑槐造成的额外伤害,因为我知道,他也不过是为了救郑槐而已。
一顿打换一条命,当然是划算买卖。
我装疯卖傻,视若无睹。
甚至当抬着蛇箱的老头将郑槐塞入蛇箱之际,也只能咬牙告诉自己,不论多重的伤都会痊愈,郑槐会活着从那里出来,并因无法忍受而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我错了。
错得尤其彻底。
我至今仍记得那一天。
1924年10月13日,薛有山的生辰。
大概是那日众人的反常举动引起了郑槐的怀疑,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我确认薛有山在哪儿,又在做什么,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一次我装疯拉着他说——薛有山死啦!
我看见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拽住我的手臂,质问我,薛有山真的死了么?
我感觉他有点太不对劲,只能继续装疯,可他却忽然将我松开了。
他自言自语,说——
“死了也没关系……”
“他死了,我也没必要活着,我会去陪他的。”
大概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讷讷地说完那话后怔住了,而后就那么逃开了。
我以为郑槐很快就要走了,又加上无颜面对郑槐,我减少了和他的见面次数。
没想到他一直没离开薛家。
我也一直饱受癔症与良心折磨。
终于,1924年12月26日,我忍不住去找了郑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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