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燕珩抬脚,踢开他,趁着人摔在地上的间隙,他站起身??来,怒哼:“你不要以为寡人舍不得杀你,就是爱你。纵只是养一条狗,吃了那许多年的粮食,寡人还舍不得呢。”
他站定,侧脸隐没在阴影中,冷厉之声仿佛只剩了不屑:“你凭什么以为,寡人会为了你,放弃所有?”
秦诏爬起来,跪在原处,仍望着他,“我没有叫你放弃所有,只是姬妾而已。我就那样??见??不得人吗?仅仅只是一个名声都比不得?难道你我相守,你就做不得帝王了?”
燕珩想说,寡人不想做个有瑕疵的天子。
然而那话说出来,却更伤人了:“是。”
秦诏急了,跪行爬过去,扯他的袍衣:“燕珩——分明不是这样??的!”
燕珩甩开他,冷笑:“你年纪小,做事??那样??的不稳重,寡人不怪你。所谓……”时至今日,那句话再说出来,却有了别的意味:“子不教,父子过。你蠢钝,是寡人没能教好你……只是日后,没这样??的机会了。”
秦诏怔怔地落泪:“你什么都想要,唯独不想要我吗?”
这话才胡扯!
燕珩当然想要,恨不能现在就要了他!
更恨不能,此时此刻,便??将他从地上拖起来,摁在床上,将那眼泪吃干净,叫他在床上狠狠地闹、狠狠地哭,求着自己,在膝间挣扎却逃不开,最终只得一下??、一下??,又一下??,痛哭着求饶,无措得认命地臣服,只能做他脚边最听话的狗。
然而,他没有。
帝王开口??,声息隐忍而冷漠:“寡人是天子,做不得西宫之主。更不会愚蠢到??,将一个男人,放在那里做王后,就算是你,也不行。”
秦诏凝视着他,轻声笑了起来,眼泪随着笑声一起滚落,那话里还有藏不住的怨:“什么天子?什么名声?不过是自私,那是帝王的自私与薄情。”
燕珩眯起眼来,沉了一口??气??,神色危险。
秦诏那句话,仿佛拿着匕首,在试探他的底线——这会儿,光影里,秦诏的表情在变化,仿佛变得虚幻起来……他忽然想起玉夫人那个含着怨的眼神,和那个冷漠到??让自己有些难堪的微笑。
“秦诏,滚出去。”
秦诏起身??,仍朝他笑:“燕珩,你也要做那样??的帝王吗?”
燕珩冷笑,没说话,转身??便??走了。他绕过那道帘幕,挺拔而孤独的背影,终于消失在暗色之中,再也不见??。
秦诏没有追,他只是跪在地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仿佛委屈似的,他呜呜地哭了起来,堂堂秦王,跪在燕珩的寝宫里,孩子似的哭,越看越叫人觉得可怜。
那哭声隔不住,隐隐约约地钻进燕珩的耳朵里。
帝王抿着唇,气??哼哼地磨牙。
这小崽子,真该死。
总这样??揪着人的心,耍无赖,分明是他无理取闹,当众叫自己下??不来台,这会儿倒是哭得凄惨。
燕珩想,寡人这样??的天子荣威,赏你例外的偏爱,你凭什么不满足?
然而自己将他搁在掌心里,养到??那么大,一口??米,一口??水,恨不能嚼碎了喂到??嘴里去的,才将他养得这样??威风强壮、人人可畏。
叫他做了最威风的秦王,四海扬名,他总这样??不珍惜。
难道这小崽子,就分不清孰轻孰重?做帝王,哪能如这等??任性,想怎样??就怎样???那口??诛笔伐的声名,那四海皆谈的话柄,难道叫人心安?
燕天子之帝王威名,仿佛一块无瑕的美玉,他如履薄冰做了许多年无可指摘的王,又如何??忍得下??这样??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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