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砚嗯了一声,“阿萦,朕不会再放你离开。”
“原是这样……”晏乐萦方才觉得浑噩,但此刻,那些被她抑制下去的悲与痛一下涌上来,以至于原本该忍住的泪尽数滚落,她依旧在呢喃,又似恍然,“原来是这样……”
季砚也心情复杂,他还想继续解释,可余下的话却在瞧见她这副抗拒模样时,不再说得出口。
其实,他还算准了季淮会将晏乐萦送回来,他早就在等晏乐萦回来他身边,他从来没有过要放她离开的念头。
这样的心思,早在八年前她离开的那一刻便有了苗头,亦或是更早,从他第一次于玉衡苑见到这个小娘子时,他就萌生了要她永远陪着他的想法。
只是三年前季淮逃去江南,江南大乱,季淮掌控了不少地方势力,京城中又需大刀阔斧整改,他也才登基,所以只能以此等引诱的方式,让一切重新回到他的掌控。
季砚已经走至她身边,俯下身,轻声哄慰她:“阿萦,你站错了队,但无妨,朕——”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她不再生出逃离的心思,他会一辈子倾尽真心对她好。
“季砚,你真令我恶心。”晏乐萦打断了他的话。
她瞧着他那双眼,在无知无觉中她竟然能明白他的意思,她竟然真看破了他的谋划,恨然道:“你把我当什么?真的是任由你操控的玩物,你要如何就如何?你怎么能这样做!”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季淮是如此,季砚也是如此。
锁链发出哗啦晃声,晏乐萦只觉得眼前发昏,却又抬起手想去掐他的脖子,甚至得手不成,她转念要去扯案几前的金簪,可季砚已经抵按住她的手,尖锐的簪尖擦过他的手留下血痕,她痛苦哀吟,“你杀了我……”
一切本就是他们之间的博弈,八年前是,八年后亦是。
如此权柄之争,又一次将她卷入其中,让她沦为棋子,她原本以为自己是被季淮逼至如此,她的母亲因此饱受煎熬折磨,没曾想其中也有季砚的步步为营。
她想挣扎,最后却满盘皆输,是因为满盘尽是算计。
“我恨你们……”
手腕被人压制,那枚金簪被季砚取走,原本上面缀得是一支凤凰,凤尾被晏乐萦方才用力的动作折弯,些许尖锐的部分也嵌进了她的掌心。
他抿着唇迫她摊开手,自己手上的血痕反倒抹去了她手心,瞧见她掌中只是留了红痕,他才松了口气。
只是彻底被他压住,金镯抵上皮肉也会逐渐传来闷痛,晏乐萦终于崩溃大哭,“我恨你们,是你们将我逼至绝境……干脆杀了我,多好?”
季砚按着她,不让她起身。
晏乐萦仰面看着他,泪水朦胧了视线,于是面前的人变得那般陌生,令人憎恶,讨厌。
像是季砚,又像季淮,更像是一个她不愿面对的,能轻易主张她生杀的人。
她哭得越发悲痛难抑,那张小脸上满是泪痕,狼狈凌乱,倏然间,季砚扯着金链让她坐起。
他瞧着那双噙泪的清眸,那般楚楚可怜,却又一次识破了她的把戏,“阿萦,哭多了伤眼睛,你如何是这般容易轻生的人呢?”
“昔年你都会选择离开活命,宣政殿前亦是如此,此刻又怎会因朕一两句话寻死觅活?”
“朕不会杀你。”他替她拭干泪水,语气很轻,却依旧不容置喙,“但你想以此逼我放你离开,也绝无可能。”
气氛僵持起来。
晏乐萦渐渐停止了哭闹,可她却怎么也喘不上气,她感觉自己被缚在这张网中逃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的结局却是被越绞越紧。
季砚的吻随之落在她唇瓣上,在如今令人窒息的关头,竟然渡来些许温热抚慰的气息,让她重新意识到自己应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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