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檀木与柔软的唇瓣相触,浅浅的压制感骤然升起,惊起晏乐萦颈后寒毛竖立,
可她无法后退,微弯的光滑木椅并无有力的支撑,无论往哪个方向躲,都那般徒劳无功。
季砚手中的紫毫笔一寸寸抚过她脆弱昂起的脖颈,盘旋至锁骨,那细微还略显粗粝的狼毫毛轻划过,抵按在肌肤上,辗转笔管压起浅浅的痕,却合着晏乐萦越来越深的呜咽声。
她试图躲避这难以言喻的感受,痒的,麻的,毫毛来回盘旋,不知下一刻会落去哪里,有些微坚刺般的刺痛,更多的是一种过电般的感觉窜过脊骨。
况且,就算她想撑起身子,换来的也是他按住她的肩膀的手越发重。
晏乐萦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由他以笔勾勒着饱满,又往下摩挲过更深的温軟,她颤着蹆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少顷,神色涣散间,又有狼毫擦过砚台的轻响,随后她感觉有湿润点触在肩头,她要去看,又被他抬起下巴迫她仰头。
一丝浅淡草香气中和了那糜。艳的气息,是朱砂的气味。
他竟然……晏乐萦的脸色已然红得滴血,水液在眼眶中积攒,又咬着唇不肯发声。
这股裹挟着水泽的气味不算刺鼻,可也陌生,她极少用朱砂行书作画,可季砚惯爱用朱砂批注,但渐渐地,草香中又杂糅着他身上熟悉的冷梅香,令她有些恍惚。
她看着他,可他正垂眸,专注着用蘸饱朱砂的笔尖在她锁骨上作画。
朱砂中残存的黏腻暖意很快褪去,褪成冰凉的墨痕,像能激起刺骨的寒意与屈辱,晏乐萦微张着唇,眼中的薄薄泪液越攒越多。
“猜猜看。”她听见季砚在她耳际呢喃,“朕写了什么?”
明明他呼出的是温热气息,她却觉得通体冰凉。
笔墨沿着锁骨蜿蜒往下,践踏起更深的凉意,她的泪也滑落眼眶,顺着玉润脸庞落下,“……是梅花。”
季砚执笔的手忽然顿了顿。
“是青梅?”见他不语,晏乐萦慌乱换了
答案,“是、是……”
笔锋骤然再度碾上腰窝,她呜咽一声,绷紧了腰肢。
“是‘砚’字。”季砚拂过她耳后的绒发,轻轻摩挲,似安抚,“都说是‘写’了,傻雁雁。”
可晏乐萦的泪已经忍不住大颗滚落,与绛红墨迹一同浸入铺展的衣料之间,些许还随着她的颤栗,印在她白皙玉润的肌肤上。
她涕泣的音色越发娇媚,也越发悲怆。
骗子。
怎么可能是他的名字?
那依旧蜿蜒往下的痕如枝桠,细细长长,透过眼前的水雾,似乎能顺着枝干窥见少年时的光景,青梅树盎然盛放,却转瞬被冬雪压枯,雪中的红梅也尽数溅进泥中,一切痕迹渺然无踪,又成了此刻漫上痛意的朱砂痕。
无数彼此间的猜忌与试探……她恍惚明悟,其实真的,早就撕毁了年少的所有美好。
“求求你……”她哑声道,“我错了。”
季砚沉默了一瞬,执笔的手僵着没动,只是原本手腕应当是平稳的,他一向执笔、握剑都极其果断沉稳,他一步步登上高堂亦是步步谋划,他本该是稳扎稳打,胜券在握的。
可此刻,他的手却渐渐轻颤起来。
每一次遇上她,好似都是这样。
昔年一步踏错,他倾尽所有赌她会爱他,会站在他身边;如今亦是步步沉沦,明知不可为,还是忍不住下江南去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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