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踏入这里,或从他依旧送了冰块来,又或是之前的种种事迹来看,都表明……他并不如表面所表现的那般冷漠。
他依旧在乎她。
可是有什么好在乎的呢?晏乐萦心底早已不在乎,在寂静又忐忑的氛围里,难得感慨,也难得松懈下了一丝对他的提防,“……十几岁的糗事还去记甚?我早就是个大姑娘了。”
雷声蓦地又轰鸣起来,落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使了力,晏乐萦也随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一点。
这样下意识的行为,最终惹得两个人都怔愣起来。
温热鼻息就在她脖颈后,攒起的温度却化成一声没有热度的冷哼。
什么意思啊?晏乐萦察觉他的大掌游离起来,以她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覆上另一方温軟,她更加错愕,错愕之后只觉身上荡开一阵酥。麻,连带着羞恼,“季砚——”
“是挺大。”
晏乐萦霎时顿住,她听懂了,僵着脊背,不可置信地想要转头去看他,“你吃的药还没清醒是吧?”
这张床榻很小,并不是华丽的雕花拔步床,往日妙芙偶尔会上来躺,也只是刚刚好。如今躺了个身型高大的成年男人,晏乐萦只觉自己被完全圈在一隅之地,丝毫动弹不得。
艰难地转过头去,烛火幽荡,她瞧清了他幽寒且仍旧疏离的眸,所有的娇纵,忽然就偃旗息鼓了。
“没醒。”她听见季砚冷然地对着她耳边道,“你帮我么?”
不是昔年那种将她捧在手心温哄的那种语气,亦不是那般将她视若珍宝的神情。
他淡然,疏漠,藏在如墨瞳仁下的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摈斥。
像是在漫不经心逗。弄一只豢养在笼中的雀儿,没有半分情意,闲来能讨他欢心,平日里若她离得近了又会惹他生厌。
晏乐萦蓦地从心中升起一股闷意,这是她头一次面对他心起波澜,她觉得这是羞辱。
无名火好似又一次点燃了身躯的热度,那股苦辣辛涩的酒水仿佛又一次从喉间滚过,令人痛苦和难堪。
她冷笑,嘴比心快,“找你的虞黛去吧。”
换来的是锁骨之下的豐盈蓦然荡开痛意,男人的大掌拢紧,紧紧桎梏着她,那感受自那兒绵延窜上骨脊,让她蹙起眉尖闷哼一声。
季砚只需稍稍扣住她的下颌,甚至不必使力,软弱可欺的美人就只能乖乖顺服,将脸朝向他,与他对视。
烛焰将要燃尽,宫人们早已被他屏退,无人来续上这烛灯,光影变得昏昏昧昧。
青年帝王的视线如会蜇人的毒蝎,死死锁定她,不容她逃避,直直看进她眼底。他面色阴沉,眯眼冷道:“你很想朕去找别人?”
心境如烛火般明灭,季砚也分不清此刻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想她同从前一般充满爱意地看着他,又想往事早已湮灭,何须追溯?何必在意?
他不再需要她的爱,也不必纠结得到她的爱。
她也不值得被他爱。
“想啊。”晏乐萦的下颌被他捏得生疼,心里的火却在烧,她如此道。
眼见季砚一怔,她只觉得畅快,将这份羞辱还给了他,连带着今日在水月台前的、昨日在凉亭内的,还有数次之前的……
“民女是真的爱过陛下。”她笑着,“可不爱也是真的不爱了,无所谓陛下去找谁——”
虞黛有异,暂不可就这个话题深入,晏乐萦无意将话题挑到此处,干脆随意说个“谁”。
可帝王的怒火自是随心所欲,非她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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