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乐萦从前也是官家小姐,如今算来其实依旧是,只是如今少与家人联系,不代表她没有养尊处优过,画舫中她的一应物件也会用好的。
被人伺候她并不会扭捏,甚至因为浑身无力,干脆换了个姿势,不触碰到背后的伤,倚在榻上休息起来。
只是眼皮微抬,她又好奇问:“两位妹妹,你二人谁是度月,谁是流萤?”
这个问题不涉及任何不能说的秘密,很快,先前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的侍女便率先答了话,“晏小娘子,奴婢是流萤。”
原是那个长得更温柔的妹妹。
晏乐萦心觉面相这种东西是有一番学问在其中的,比如她早年第一次见到季淮时,就隐隐觉得此人眉太锋利,唇太薄,看上去就是寡情薄性之人,不太好惹。
可彼时季淮是出了名的谦谦君子,举止文雅得令人挑不出错,直到如今,季淮即便成为废太子,依旧在坊间风评极好,远胜已为帝王的季砚。
若非她后来见过了季淮的真面目……
也正因此,晏乐萦更热衷于观人面相,可事也从无绝对,人的心肠总归不是石头做的,除却季淮之外。
她又抬眼笑看默不作声的另一个侍女,“妹妹,那你便是度月吧?你们两个的名字真好听,雾柳暗时云度月,露荷翻处水流萤……唔,疼。”
名唤度月的侍女正在伺候她擦手,可她的手被季砚不知轻重绑得太紧,先前也被这两个侍女一顿猛擦,如葱嫩白的手腾上红意,浸了热水竟是有些闷闷刺痛,晏乐萦忍不住皱起眉。
度月见了,神色慌了慌,终于露出一点神色。
是惧怕她责罚,却还有藏在眼底的一丝懊恼,瞧着花容月貌的小娘子被蹂.躏得这般狠,是人总会有些心软的。
“晏娘子恕罪,是奴婢们力气大不知轻重,先前误伤了娘子,此刻也伺候不好。”
晏乐萦摇了摇头,只道:“无事,你们也是奉命行事。我晓得,也是先前我自己失了分寸,竟叫画舫的小公子为我擦手,陛下…陛下瞧见了,许是才、才有些不虞。”
流萤正在替她擦脸,落在她脸上的帕子顿了顿,度月也不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恐怕都没想到晏乐萦自己看了出来。
晏乐萦又不是傻的,久经几年风月场,做再清白的生意也是与男男女女打交道,甚至她自己也曾与季砚有过一场情,她清楚,任何莫名的举动都是有其中动机的。
闭眼等季砚继续发难、抑或是决定短暂放过她的时候,她就大致琢磨明白了。
晏乐萦鲜少刻意矫揉造作,因为她心知她的相貌与气态就足够娇柔,巴掌大的瓜子脸,柳叶弯眉,皓齿朱唇,尤其是生得一双标致澄然的妙眸,如春杏子水灵清润,眸色还浅,稍稍眨眼,眼睛便像蒙了层水雾似的,惹人怜爱。
她如此一说,又吸了吸鼻子,倒当真是冻的,音色也变得悄声细气,“只是如此的确有些疼……可否先解开,一会儿再替我捆上?放心,就片刻,也方便你们替我擦手。”
两个侍女迟疑没多久,到底同意了。
晏乐萦心想着,只要她不刻意反抗,这两个侍女还是挺好说话的,甚至此刻她们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
晏乐萦的眼眶还红着,偶尔侍女力道重了,她还会真情实意哼上两句,毕竟住在江南的这些年她没亏待自己,江南的水土本也养人,很好养出一身白皙娇嫩的肌肤。
肌肤上斑驳的红痕,便碍了人眼。
或许季砚也没使太大的劲,可在过于雪白的皮肤上仍显得不堪入目,尤其晏乐萦的眸也红着,泪痕与红得像胭脂的丹蔻色混在一起,越发凌乱靡艳,和着她娇声呼痛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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