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直接打了清阳王一个措手不及。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怎么出去玩了几天,回来就背上了“调\戏逼\奸皇子妃”的罪名,甚至思明帝还不给人任何辩解的机会,就将尚且还在昏迷之中的薛景元下了大狱。
帝王的宠爱如风一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但其实说来说去,帝王的宠爱,在实实在在的皇家的利益面前,都得让路。
清阳王和徐弱水不得不为了给薛景元脱罪而到处奔波。
他们现在寄希望于能找到一个有足够身份、深得皇帝信任的大臣做目击证人,可一连奔波了几天,往日里交好的朋友,不是因为不想沾染上麻烦而称病委婉推脱,就是见风使舵,换了一副面孔,冷冰冰地夫妻二人拒之门外。
清阳王和徐弱水这边焦头烂额,祝小蓟也并没有闲着。
薛景元被下了大狱之后,祝小蓟都快急疯了,被徐弱水关在家里也并不老实,竟然偷偷逃出去,胆大包天地敲了登闻鼓,要求求见思明帝。
思明帝即便听到了鼓声,也当然不肯见他,就这样将他晾在了宫门之外,任由祝小蓟将登闻鼓敲破也不理。
祝小蓟敲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登闻鼓,这一天一夜里,他水米未尽,只知道机械地挥动着双手,将登闻鼓敲得咚咚作响。
到第二天凌晨的时候,祝小蓟已经全无力气,脸色发白,双腿发颤,跪在鼓边,轻轻喘气,全身上下唯一的力气都用来支撑身体不倒下,而锤则被他抵在地面上,因为手腕发颤而轻轻抖动。
徐弱水都看不下去了,俯下身来劝祝小蓟回去,却被祝小蓟摇着头拒绝了:“我不,不回去”祝小蓟额间的青丝凌乱地垂落下来几缕,被汗水打湿,狼狈地黏在苍白的脸上,声音虚弱无力,如同游丝:“我夫君是冤枉的”他双唇毫无血色,因为一直没有喝水而干裂起皮,因为开口说话,还渗出了淡淡的血。
而他往常明亮干净的瞳仁此刻已经失了神,瞳仁里失去任何光彩,双唇一张一合,断断续续,只会重复着这几个字:“他是冤枉的”徐弱水:“”此时此刻,就算徐弱水再讨厌祝小蓟,也不禁要被祝小蓟的固执所打动了。
她原本以为祝小蓟是个只会以色侍人、无礼无节的卑贱小妾,却没想到,在薛景元意外蒙难的时候,祝小蓟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躲避藏起来,而是直接去敲了登闻鼓,想要思明帝,为他丈夫辩解脱罪。
难不成真的是她看错祝小蓟了?
徐弱水看着浑身汗湿、虚弱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祝小蓟,忍不住有些心疼了。
她终究也没有狠心,在一家人都莫名受难的时候,她对祝小蓟竟然也起了怜惜的心思:“好孩子”徐弱水说完这三个字,莫名哽了一下,片刻后,她抬起双手,用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擦祝小蓟的额头,低声道:“你先回去吧。”
她掌心轻轻搭在祝小蓟的肩头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有母亲在,一定不会让景元出事的。”
祝小蓟盯着徐弱水,失了光芒与神采的瞳仁里倒映出徐弱水怜惜的脸颊。
他想说话,想摇头,想告诉徐弱水,他不想离开,他就想等到思明帝允许他进去为他夫君辩解脱罪为止。
可他说不出话。
一天一夜未尽水米,加上几乎一刻不停地敲击登闻鼓,哭泣嘶喊,已经让他虚弱到了极致,而最糟糕的是,他腹中忽然隐隐作痛起来,并不像是胃疼,可祝小蓟此刻已经无心分辨这样的痛楚究竟来源于何处,他只能用手按着肚子,强行忍耐,默不作声。
徐弱水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同意了,便示意摇月和花青上前,欲将他扶起来,可祝小蓟还未完全站起,虚弱的身体就已经撑不住,他踉跄几步,要不是摇月死死地扶着他的手臂,他几乎就要再度脱力跪倒在地,磕伤膝盖。
他已经完全站不住了,头昏眼花,耳边嗡鸣,两眼也发黑,几乎要看不清前路。
唯有呼吸声很重,被祝小蓟自己听清。
就在祝小蓟站在原地,兀自积蓄力气的时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青绿色的裙摆
是谁?
是谁还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薛家人面前?
微微一怔过后,祝小蓟便勉力抬起眼皮,视线从那蹁跹的裙摆往上移,直到对上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是柳知鸢。
他今日了一件黄罗大袖衫,内着青绿色的杏花纹抹胸和柳花裙,头发用金钗和掩鬓束起,整整齐齐,华贵端庄,没有多余的碎发,是祝小蓟最想成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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