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蓟像是个小动物一样,蛄蛹蛄蛹钻进薛景元的胸膛,与薛景元紧紧相贴。
历经情事过后的他通常很黏人,这一回也不例外。
他仰起头,用崇拜中又透露着些许敬畏的柔软眼神看着薛景元,经常让薛景元感觉有些毛毛的,好像他刚才做了什么很了不起的很让祝小蓟感动的事情一样。
他只能胡乱地伸出手,将掌心压在了祝小蓟的脸上,轻而易举就包住了祝小蓟半张脸,随即催促道:“睡吧。”
他说:“你不累吗?”
祝小蓟:“不累呀。”
他说:“我想看着夫君睡。”
薛景元闻言闷笑出声,胸膛也微微震动起来:“看我作什么?”
他难得心情还不错,“我脸上有花啊?”
祝小蓟由着薛景元按着他的眼睛,低声道:“夫君比花好看。”
薛景元:“”虽然不知道这话是祝小蓟真心实意的这么想还是纯粹的想要讨好吹捧薛景元,但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薛景元也不例外,薛景元勾了勾唇角,随即转过头,轻轻在祝小蓟的唇上亲了一下,随即又很快离开:“那可真是便宜你了。”
祝小蓟被遮着眼睛,看不见,下意识抬起头,追着薛景元的唇讨着要继续亲,“夫君”“不亲了,要睡了。”薛景元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腰,振振有词道:“床都被你震塌了,你还想把小榻给震塌?那我晚上睡哪?”
明明床是两个人一起搞坏的,薛景元却偏偏只将责任转移到了祝小蓟身上,活像是祝小蓟故意勾引他,让他把床震塌的一般。
事实上祝小蓟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没有来由地羞耻起来,咬着下唇不说话,片刻后伸出手搂住薛景元,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他确实也是累着了,靠着薛景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薛景元搂着他的肩膀,借着跳动的烛火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片刻后双臂微微用力将他圈紧,揽入了自己怀里。
他将熟睡中的祝小蓟黏在脸侧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对方过分昳丽的目五官,随即凑过去,珍而重之地在祝小蓟的鲜红的孕痣上落下了一吻。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做这样一个动作,明明两个人方才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亲吻这个动作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可薛景元现在就是很想再给祝小蓟一个吻。
不含多少情\欲,怜惜大过于温存。
睡梦中的祝小蓟似有所感,勉力想要睁开眼,但因为睡意太过于沉重,压着他的眼皮抬不起来,他挣扎半晌,最终还是不甘地沉沉睡去。
梦里,祝小蓟似乎又梦见了自己的小时候。
那时候的他约莫只有七八岁,藏在树后,手指攀着树干,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脑袋,隔着一群丫鬟和小侍,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的嫡兄祝仙蓉正坐在秋千的晃椅上荡秋千。
祝仙蓉嘴角勾起的弧度如春花一般耀眼,此刻笑声清朗,而他身后则站着一个比他年长了一些的漂亮小少年,正伸手推着他的后背,让他飞的高高的。
随着薛景元的动作,祝仙蓉的裙摆扬起又落下,在晨光中折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像是林间中自由自在的鹤,而站在一旁的薛景元就像是托举他的风一般,正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盯着看着祝仙蓉看。
薛景元的视线始终落在祝仙蓉的身上,未有移开的时候,因而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一个小双儿正悄悄藏在树后,也如同他看祝仙蓉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薛景元可真好看啊。
那时候的祝小蓟知道薛景元的名字,知道是薛家的小郡王,知道他是嫡兄的未婚夫,而薛景元却从来没有注意过祝小蓟,更没有将他的存在放在心上,只因为即便是两人擦身而过时,也总是祝小蓟低着头,恭敬地给薛景元行礼,直到薛景元离开了,祝小蓟才敢抬起头,视线追过去,盯着他的背影看一会儿,直到看到薛景元走到祝仙蓉身边,才仓皇移开。
薛景元从来不知道那隐晦而暗含倾慕的视线是祝小蓟的,或许他也从未去深想,因为那时候的他只喜欢他的未婚妻祝仙蓉,只一心一意地对着祝仙蓉,直到祝仙蓉和二皇子的事情败露,他都还天真以为是二皇子强迫了祝仙蓉。
二皇子和祝仙蓉成亲的那一天晚上,薛景元一个人在酒楼喝的酩酊大醉,那是祝小蓟第一次违抗主母的命令私逃出门。
他花了自己所有的银子,终于打听到了薛景元所在的酒楼,一间一间地找,忍着被醉酒的嫖客调戏,才终于找到了把自己关起来,独自一人喝闷酒的薛景元。
薛景元那时候已经喝到了人事不知,倒在桌面上,酒杯翻倒倾洒,扑鼻的酒液从桌面一路流淌至地面上,成了一条晶亮的水线。
祝小蓟摘下披风兜帽,走到薛景元身边,扫了一眼成堆的酒瓶,犹豫片刻,随即伸出手去,将薛景元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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