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薛景元闻言低下头,看着祝小蓟,半晌道:“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薛景元笃定道:“不会住很久的。”
多两个人就多两张嘴,虽然祝府还不终于被两人吃垮,但金雀灵作为当家主母,肯定是希望他们俩赶紧走的。
她知道,薛景元肯定不是好伺候的主儿,果不其然,到了晚间,薛景元就派了人过来,要金雀灵准备好蚕丝被和银丝炭火,还有兽形香炉和沉香片等等,这些东西满满地列了一张长单子,看的金雀灵脸色铁青,甚至还失手打了一个青瓷茶盏。
但薛景元才不管金雀灵是怎么想的,如果金雀灵不给,他就扬言要亲自去祝家库房拿,金雀灵敌不过他的蛮横,就只能给了。
晚间,薛景元看着祝小蓟跪在狭小的拔步床上铺床单和被子,抱臂站在一边。
他不会伺候人,也习惯了别人伺候他,对于这些活,他肯定不会伸手的。
当然,他也不会。
铺好床以后,祝小蓟又让人抬了热水进来。
房屋狭小,塞下床和桌子之后,就不够人活动了,再加一个水桶,简直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但薛景元每天都要洗澡,祝小蓟只能让人先把桌子搬出去,抬屏风进来,随即关上门,伺候薛景元入热水洗澡。
柔软的双手压在自己的肩上,拿着巾帕,擦过薛景元的肩头和胸膛。
热水蒸腾,白烟弥漫,薛景元双手搭在水桶边,眯着眼睛,看着祝小蓟穿着襻膊,低下头认真地给他擦身体。
薛景元盯着祝小蓟的眉眼看了一会儿,片刻后忽然伸出手,抓住了祝小蓟的手腕。
“”祝小蓟见状一顿,被迫停住,下意识抬起头来,看着薛景元,疑惑地问:“怎么啦,夫君?”
“不用你做些这些。”薛景元说:“去换个人来。”
“没关系,我来可以的。”祝小蓟不是很在意:“祝家的下人你不一定用的习惯,还是我来吧。”
薛景元:“”他没有说话,任由祝小蓟伺候他沐浴完,随即给他擦身穿衣。
等穿好内衫之后,祝小蓟还想去给薛景元拿来擦头发的巾帕,但还未抬脚,就被薛景元搂住了。
祝小蓟的身体被锁在薛景元的臂弯里,动弹不得,见状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薛景元被昏黄的烛火渲染的明灭不定的眉眼。
祝小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脑子笨,读书少,思考的空间也有余,除了吃饭和梳洗打扮自己之外,大部分时候都在琢磨薛景元,可惜也没琢磨明白。
但他琢磨明白也没关系,他有一招屡试不爽,那就是对着薛景元笑:“夫君,怎么啦?”
他仰起头,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露出糯白的牙齿,声音也很甜,像是刚蒸好的桂花糕一样,软软的甜丝丝的:“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
薛景元搂着他的腰,大手落在祝小蓟的臀部,很轻地揉捏了一把:“你没嫁进薛府的时候,就是在这个鬼地方长大的?”
在薛景元看来,他家的马棚都比这破院子大:“你母亲真是”他口中说的母亲就是金雀灵,祝小蓟闻言,眼睫微颤,片刻后主动抱住了薛景元的腰,将脸埋进了薛景元的胸膛,闷声道:“嗯。”
他说:“我自记事起,我和我小娘就住在这里了。”
或许是薛景元此时的声音太过于温柔,也许是屋内只剩下两个人,祝小蓟闻着薛景元身上淡淡的沉香香味,不知道为什么,竟莫名安心,连带着心中压抑已久的委屈和不愿意提起尘封在记忆里的过往,也一同被他吐露出来:“我和我小娘,不受主母喜欢,我记得我小娘有孕的时候,是冬天,屋里没有炭火,我想去求主母,还没进门,就被婆子们赶到了门外。那时候我跪在廊下,苦苦哀求,雪下的很大,我冻的浑身发颤,却听见哥哥和姐姐们在门里和主母玩闹时的笑声。”
“我听见他们一边笑一边提起我,说我跪在外面,像是一条可怜的狗,还有人打赌说,如果现在用一盆冷水泼我,我会不会走。”
祝小蓟一边说着,一边发起了抖,好像再度回到了那个冰天雪地,回到了被人当作狗一样肆意嘲笑践踏的时候:“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是庶子就好了,如果我不是庶子,我就不会”如果他不是庶子,他就不会被如此嬉笑玩弄,如此卑微地跪在雪里,只为了为自家的小娘求来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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